品,很贵的!”
陈铭无奈,展开蝠翼,飞上天花板,倒吊着观察形势。
花浅最喜欢暴力拆解各种法阵,听见蓝锦年的叫声,不好大展所才,只好缩后,命冰蟒也挡在萧子瑜身边,决不允许他受半点伤。她察觉入口附近的角落是铜像攻击的空档,便护着萧子瑜慢慢移过去,招呼大家过来。
萧子瑜被女孩保护得很憋屈,也抱着希望叫出红衣,结果红衣看见满场的杀人铜像,叫得比主人还凄惨,然后用最快的速度一溜烟飘上天花板,和陈铭紧紧黏在一起,死活不肯下来。萧子瑜满心血泪,只好继续接受保护。
铜像纷纷聚拢,将空档围得水泄不通。
花浅看众少年被打得手忙脚乱,忍无可忍地提示道:“这是长老们故意留下的阵眼吧?他们要把混入密室的家伙困在这里吗?”
岳无瑕思索片刻,赞同道:“应当如是。”
蓝锦年几乎抓狂了:“你们想想办法!若在这里待到早上,我们就得集体去刑堂报道了!”
岳无瑕:“机关应该有停止的方法,你随严先生进来几次,这些机关一次都没发动?”
“没有。”蓝锦年尚不明白,花浅犹豫要不要继续提示,萧子瑜忽然开口问,“是不是仙女像的脸?”花浅愣了,她从未想过萧子瑜的观察力那么好,能看到铜像中通灵之力流动间的细微变化,这是顶尖高手才能做到的事情,莫非萧子瑜的实力不俗,是在扮猪吃老虎?
萧子瑜接着对蓝锦年嚷:“你不是说师父每次来都会摸仙女的脸吗?或许机关在上面。”
花浅知道他是猜出来的,松了口气……
蓝锦年疯狂地回忆:“好像是拉耳朵?不对;是戳眼睛?也不对;也可能是在鼻子上,要不就是头发?簪环?我如此品行兼优大好青年,哪记得师父那色胚子般的表现?我得仔细找找,可是这些家伙的紧逼攻势,如何让我寻找?”虽然平时看起来不太正经,但他也是同届学徒里最优秀的灵战师,收拾几个铜像不算什么,但是不将这些铜像弄出伤痕来却要制止它们,却很难。他从燕草中伸出几根藤蔓,绕了几圈,缠上带头的罗汉铜像。未料,罗汉力大无穷,硬生生将其扯断。蓝锦年哀怨道:“藤蔓总归要靠泥土发力,若是在外头,有树木或土地可以借力,我倒是能擒住他们,可是这里,我不敢弄损石板地来弄泥土,否则和弄坏铜像也没区别了。外头小白已看见胖子了,咱们想破坏铜像,推卸给入侵者怕是很难。”
萧子瑜制符时间尚浅,没什么货色,他在怀里掏了许久,翻出臭雾符、光符、火符、传音符、幻符数张,琢磨许久,顶多能利用幻符弄个诱饵引开铜像,帮助逃跑,却无法解除铜像的机关,终归还是会被师父发现,没什么大用。
百般为难之际,岳无瑕手中离火剑忽然冒出凤吟之声,无数的烈焰向内收缩,将他裹在其中,整个人仿佛穿上了火焰做的盔甲,背后展开巨大的翅膀,如同浴火再生的凤凰。在蓝锦年的担忧声中,剑上射出无数道火焰,仿佛带着生命般的灵蛇,在地上和空中游舞,然后缠上众铜像,并没有像寻常火焰般燃烧起来,铜像的力量仿佛被火焰抽走般,纷纷停止了活动。岳无瑕身上的烈焰则好像得到燃料般,越烧越烈,越发艳丽。
“好美丽的火。”红衣在上空痴痴地看着这满地火海,仿佛回到了改变命运的那一夜,“它能吸尽所有的灵魂,夺取一切的生命。”那夜过后,他就爱极了红色,只有火和血的红色,才能让他冰冷的灵魂稍稍触动,再次感受到人世间的悲哀和美丽。遗憾的是,这片火海中缺少了挣扎的哀鸣和哭叫的乐曲,少了鲜血的浸染,略逊几分妖娆。
绛羽在主人手中,亦看着上方轻轻飘舞的红衣,姿态优雅如火焰中的妖精。
他越发兴奋起来,离火剑的火越烧越烈,布满整个房间。
萧子瑜整个人都看呆了,他不明白岳无瑕的打算。
蓝锦年缩在角落,又惊又怒:“岳无瑕!你疯了?偷个书罢了,你要毁了这里?!”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