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吃下,不抱怨,不折腾,也不哭哭啼啼。可是,花浅有奇怪的癖好,她特别喜欢看萧子瑜,看得萧子瑜紧张过头,把粥都烧糊了。

烧糊的粥难吃到恶心的地步,但他们粮米不多,没有挑剔的余地。

萧子瑜吃得直皱眉头,强逼着往肚子里塞。

花浅似乎对味道毫不在乎,她用勺子一口口往嘴里送,仿佛在吃美味的东西。

萧子瑜忍无可忍,终于问:“你为啥总看我?”

花浅说:“看你是不是好人。”

萧子瑜觉得自己想多了……

花浅歪歪脑袋,再次肯定:“而且,你很有趣,看不腻。”

萧子瑜再次想多了,他脑袋一片空白,瞬间脸红了,烫得可以煎鸡蛋,他看花浅也不是,不看花浅也不是,最后还是低下头,努力往嘴里扒粥,忽然觉得这难吃的粥也好入口了,就和糖水差不多。

清冷的空气中,萧子瑜隐约嗅到了幸福的味道。

花浅站在门口,目送他去茶馆干活。

他如腾云驾雾般离去,忘了自己是怎么飘忽地走路撞到石头,也忘了自己是怎样飘忽地在母老虎的怒骂声中傻笑了。直到隔壁的牛嫂子急匆匆跑过来,一把抓住他就问,“住你家的小姑娘是什么人?无天良两口子要找她麻烦呢,你快回去看看。”他才从飘忽中惊醒过来。

无天良就是萧子健的父亲,原名吴天行,无牵无挂的外来户,入赘萧家村,不知在哪里发了一笔,成了村里的小财主,因欺男霸女的行径遭村人厌恶,被一致改称为无天良,平日里从不讲理,动不动就亮拳头打人,所以人人害怕。他老婆萧凤姑,从小娇生惯养,最是自私自利,更是一等一的厉害人。这两口子出马,绝对没好事,当年萧子瑜家里几十亩好田,就是他们带头要求分掉的,还说萧子瑜年纪幼小,没办法照管家产,两人撒泼取闹,把东西全部拿了去,直到榨不出半点油水才放过他。

这两人上门绝无好事。

花浅右脚有伤,连跑都无处跑,只有乖乖被欺凌的分。

萧子瑜心里大急,顾不上母老虎在后面叫骂,拔脚丫子就往家跑。他看见许多人在围观,无天良两口子正堵在他家门前叫骂。

由于前阵子岳无瑕替他出头,把萧子健的手背烧伤了些许,萧子健忙着赌钱,又不敢上母老虎那里报复,暂时没空理他,结果护短的无天良夫妇不肯善罢甘休,尤其是听见萧子瑜家里有块值钱的玉坠,更是像闻到血腥味的豺狼,觉得有油水可捞,就迅速赶来。见到萧子瑜不在家,却有个来历不明的漂亮女孩,心下更喜。

无天良手里还拿着他惯用来吓唬人的小匕首,炫耀似的上下翻动,对花浅威胁道:“哪里来的标致小娘子?居然在这破地方藏了那么多天?该不是私奔的吧?”

花浅手持一根柴火,横拦在门,她说:“我是萧子瑜的远房表妹。”

无天良甩着匕首冷笑:“萧子瑜那小子无父无母,哪里来的表妹?”

萧凤姑帮腔:“还是细皮嫩肉,一看就是没做过活的妹妹?”

花浅恼火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脸上并不发作,再次重复:“我是他表妹。”

无天良哈哈大笑:“别逞强了,爷在城里花街柳巷里见多了你这样的女孩子,个个都是皮肤白花花、小手滑溜溜的好妹妹,”他一边说一边试图摸花浅的手背,却被花浅嫌恶地重重一掌打下去,他倒也不嫌疼,而是闻了闻自己的手背,猥琐笑道,“香,真香。我看小娘子你就招了吧,必是哪家青楼跑出来宁死不从的姑娘,待爷把你送回去,也好拿几个赏钱。”

萧凤姑阴声阳气地帮腔:“看你这模样就不是真正的千金小姐,倒像养出来的瘦马,这份冷傲高贵装给谁看?狐媚子,不要脸!”

他们俩动手想拉扯花浅,只道要把她送去县里的青楼问问是哪家走失的。

这年头敢开青楼都是有背景的人家,无亲无故的普通女孩丢进去,花言巧语一编,哪里还出得来?

萧子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