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已经将人送进去了,怎么解释?

阮知夏抱着一束小雏菊探病,引来了频繁关注。

她想到刚刚护士长轻松认出她,心里顿时警惕。将帽子压得更低,顺便将包里的墨镜拿出来戴上,全副武装。

快速走到陆景深的病房门口。

还没敲门,就听见里面一道苍老的声音

“我年纪大了,集团的事插不上手了。但是陆家几十年的资源人脉,还不是你的。我能将你推上去,也能将你拉下来。”

语气淡定无奈,但说出来的话,充满了威胁意味。

陆景深不为所动,嗓音清冽,“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在乎陆家的家产。”

老头子声音明显沉了下去,“你不在乎?不在乎现在还霸住不松手?”

陆景深嗓音含笑,“这是我一手经营的,为什么要松手?”

老头子没说话。

“我知道你有人脉,能让陆景淮出来。但是他名声都成这样了,继续待在集团不好吧?我会让人接手他手上的公司。”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

“……”

长久的沉默,老人声音压低了些,阮知夏在外面听得不是很清楚。

只听到什么‘阮敏华’‘你母亲’‘贱人’这些字眼。

她微微拧眉,就听见陆景深骤然狠厉,“你敢动她,我会让你整个陆家陪葬!”

老头子声音悠然,“我一把年纪了,没什么活头了。”

“阮家不会放过你!”

“他们更不会放过你。”

听墙角的感觉很不好,特别是听到跟自己有关,还听不全,阮知夏顿时决定放弃了,直接抬手敲门。

叩叩叩

表面礼貌的三声过后,她直接推开门进去。

将墨镜和口罩拿下来,跟陆景深打了个招呼,冷冷的视线落在陆老爷子脸上,装模作样,“这位是?”

陆景深没说话,没有介绍的意思。

只是看到阮知夏的瞬间,眸光柔和了些,“你怎么来了?坐。”

他指了指沙发。

阮知夏没坐,只是打量的视线落在老头子脸上。

这老头一双鹰眼,凌厉又刻薄,眼底闪烁着锐利的光。分明腿脚都不利索,已经拄起拐杖了,但身上的气场还是不容人忽视。

“这位就是阮小姐吧?早就听深儿提起你,今天终于见到了。”陆老爷子扯出一抹慈爱的笑容。

在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有些狰狞可怕。

阮知夏眼神从茫然到发亮,声音天真甜美,“您就是,陆老先生?”

陆老爷子笑容僵住,茫然了一瞬。

不太明白这小丫头片子什么企图。

“我跟陆先生还在交往的时候,也总是听他说起您的事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就说孙子就是不够孙子,不及您十分之一!”

“……”

这话一出,陆景深和陆老爷子表情都奇奇怪怪。

陆老爷子茫然中带着几丝警惕,觉得这小丫头片子无事献殷勤,总没安好心。

陆景深冷脸微微抽搐。

听见那句‘孙子’,心里有些各异。

但是后面那句‘不及您十分之一’,感觉顿时就平衡了。

比孙子还孙子,也不知道老东西能不能听懂。

很显然,陆老爷子确实没听明白,阮知夏也看出来了,所以很热情的继续‘讨好’,将手上包装漂亮的花顺势递给他。

“这本来是探望陆先生,感谢他救命之恩的!没想到在这里碰到您,觉得您更需要!”

话落,二人视线都落在她手上那束花。

陆景深笑不出来。

陆老爷子脸色猛变,“你……!”

“我观您面色,双眼涣散,眼圈泛黑,应该是心火旺盛,肝脏不好。这花虽然观赏性不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