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深微顿,锁着她的视线暗了些。

一句话脱口而出,“为什么?”

阮知夏,“……”

二人离得太近,喘息相闻。

就算隔着被子,她都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的酒气,夹杂着独特的冷冽清香,不讨厌,反而熟悉的勾人。

这种时候还问为什么,他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上次我们一起选角的那部剧明天开机,要不要去看看?”陆景深也没等答案,继续找其他话题。

阮知夏扁扁嘴,“我忙着新项目,这几天不一定有空呢?”

陆景深疑惑,“新项目?”

阮知夏下意识解释,“嗯,一种心脏病的特效药,是心脏病人的福音。这个课题我先前做过,但是效果不佳。现在结合西医的用药,我想再尝试一遍。”

陆景深听不懂,但是阮知夏愿意跟他讨论,他就很开心。

低低的嗓音夸赞了一遍,说她这次一定会成功,然后才问了关键问题,“资金还充足吗?需要就跟我说。”

阮知夏好笑,“你忘了给了我二十亿了?哪儿那么快用完,我又不败家!”

“那个不一样,外人理解的是投资,但走的是你的私账,可以给你自己花。”他顿了一下,补充道,“你可以败家,我养得起。”

阮知夏眼睑颤了颤,被子捂的慌,她往旁边挪了一点,不动声色的离他远一些,这才扯下被子。

轻描淡写忽视了他后面那句话,只回答,“研究所投入也是我自己花啊。”

“研究所是工作,所有经费该我负责,不用帮我省钱。”

“你这么大方啊?”

“对你我什么时候不大方了?”

“这倒是……”

因为她往里面撤了一点,大床外面一半就空出来了。

二人聊着天。

陆景深从一开始倾身凑近,到最后单手撑着床斜倚在床边,到最后直接躺在了床上。

不知道聊了多久,阮知夏眼皮子开始打架了。

她打了个呵欠,“明天再说吧,我困了。”

“那睡吧。”

“你也早点睡啊,晚安。”

“晚安。”

“……”

卧室的壁灯关上,彻底陷入了安静。

房间门紧闭,没再开过。

月色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落在朱红色的地板上。影影绰绰的光线下,大床上的两道身影越来越近,满室的温馨。

阮知夏这晚睡得不太好,她感觉一向宽敞的大床,窄了很多,打滚都不方便。

有一只很温暖的大抱熊,占据了她大床的大半位置。

她推了推他,大抱熊纹丝不动,还把她圈在了怀里。

一开始她很不舒服,想挣扎开来。但是大抱熊的怀抱很温暖,很安稳,让她潜意识里想要依赖,所以她也就忍了。

但忍到后半夜,旁边的大抱熊像火炉一样,烤得她浑身不舒服。

她下意识想挣脱,想睁开眼看看什么情况,耳边突然响起陆狗的声音,“夏夏,不许再动了。”

低低沉沉的嗓音,带着咬牙切齿的威胁。

让她无端有点犯怵。

不动就不动喽……

翌日清晨。

阮知夏醒来,感觉腰酸背痛。

她想起昨晚那个梦,想起自己僵着身子睡了一晚上,极度不爽。

伸展伸展手脚,发泄似的想摆个大字型。

然后手触到了一个障碍物,脚被什么桎梏住,完全没能伸出去,半眯着的眼睛猛的睁开。

眼珠子滴溜溜转,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是自己的卧室啊。

正当她脑子飞速重启的时候,一只手臂伸了过来,轻松将她往旁边捞了一下,她被动的朝一旁滚过去,后背抵上结实的胸膛。

看着腰间那只大手,她懵圈了好几秒。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