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躺床上去。”顾叁的声音很轻,很轻柔的赞叹了一声。
尽一心头一跳,他不敢大口喘气,生怕顾叁发现自己激动的几乎停摆的心,因为缺氧,大脑都开始混沌起来。
顾叁很灵巧的跨坐在他腰间,尽一不敢睁眼,因为顾叁那双手似有魔力一般,滑过坚挺的腹肌,在向上是分明的锁骨,他的呼吸凌乱起来,薄汗将他麦色的肌肤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泽。
突然感觉胯间已经勃热的阳具被手掌轻划掌握住。
“唔”尽一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他无法克制住,哪怕顾叁只是微微的靠近,都能让他在无人寂静的时候自渎。更何况此时此刻,他梦里想了无数次的场景,就现实的发生了。
在顾叁摸上他的刹那,他几乎就克制不住激荡喷泄而出。
可是对于危险的敏锐度却在刹那间拉响了警戒,尽一浑身寒毛树立,猛然睁开了眼,对上了顾叁那双眼神,深沉冰冷,她依然带笑,可是那笑容如索命阎王般可怕,他能断定,下一秒就会要他性命。
“既然你不打算做我的枪,那么留了何用?”说话间,顾叁的手已经扼制住尽一脖颈动脉处,等待主人略一施力。
13
尽一从来都没有看透过顾叁。
或者从很小的时候,面对伸出来的那只手,他就没看透过含义。
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顾叁手把手教的。
她自个儿还小,可光影掠过的眉目却如此残忍,
刚才还和人含笑相对,下一秒就轰了对方头盖骨。
她杀人的时候都和别人不同,眉眼习惯性弯起浅笑。
即使面对凶险,她依然姿态优雅,谦和,仿若随风飘摇的小花,完全不具危险性。
他知道闻一嫉恨自己。
相比自己能寸步不离的跟着顾叁,闻一对于只能等待在方寸之地,心里是不服气,不愿意的。
可闻一看不到他在眼波深处的渴望吗?
多少个夜晚,他们在床上,他在角落。
他心口激荡,如擂鼓敲打般,心口翻腾的欲望几乎能呛出血来。
他想做顾叁的狗,结果却连狗都不算。
狗还能喘气,他不过是一把枪,还是把做摆设的枪。
他在外面名声赫赫,可顾叁需要他吗?
他那点本事都是她教的,在顾叁眼里,他只能算叁脚猫功夫。
想明白了一切,尽一收起一切情绪,直挺挺躺着,生死皆由顾叁定夺。
顾叁见到尽一视死如归的模样,反而轻笑出声。
“尽一,他们都说我很看重你,是吗?”
他们?他们都能算什么葱。
尽一察觉到扼住喉咙的手松开,知道这次是死里逃生了。
他翻身下地,跪的笔直,很恭敬的摇头道:“他们误会了。”
顾叁很随意的坐在床边,随手拿过一边摆好的酒杯,冰块,烈酒混在一起,撞击玻璃壁面发出的声响悦耳。
一口入喉,酒烈冰凉,爽气,稍微压下了顾叁些许火气。
她掀眸淡笑:“你误会了。起吧。”
尽一闻言一愣,很想问个明白,却是不敢。
顾叁显然结束了话题,自顾自进浴室洗浴了。
吃饭的时候,贺奇再叁表示歉意,重申自己的疏忽。
顾叁并不在意这些琐事,她本就是踩着鲜血,踏着人骨前行。
今日死她之手,终有一日她死别人之手本就公平。
不过她自私、恋权、惜命、多疑,所以不会轻易去死,也容不得别人要她性命。
所以道德、正义、公平、他人性命在她面前都不值一提。
她活着时候,只管自己活的好,她死后,最好世界都陪葬。
顾叁不介意,可贺奇却觉得大失面子。
在他的地盘上,动了他心尖人。虽然这人谁也没本事动,可他还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