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小心眼了。”他还不知悔改。
“亏我还辛辛苦苦给你准备新年礼物,没想到你。”南知还煞有介事地摇摇头,一脸的失望,叹口气,“哎,你却一直抓着这么点小事不放。”
顾屿深挑眉:“什么礼物?”
南知摸口袋刚才出门时她偷偷从书包里拿出来的。
小姑娘扯着袖子,将礼物又塞进袖口,卖足了关子,然后“唰”一下伸到顾屿深面前,另一只手张开五指晃了晃:“当当!”
是个很精致的红包,那条红穗儿被风吹得轻拂。
还挺厚。
顾屿深一顿,这是他第一次收到红包。
倾注了心思与祝福的红包。
他喉结滚动,面上却依旧不露分毫,笑,“你给我压岁钱啊?”
“是啊。听过压岁钱的故事吗?是用来压祟驱邪的。”南知笑着说,“保佑顾屿深平安健康,长命百岁。”
他接过那枚红包,手指这上面的图案上细细摩挲着。
他心尖儿被这礼物震得激荡不已,可还是不愿在脸上表露,过了会儿,故作轻松地玩笑道:“压岁钱不是长辈给晚辈的么,你给我算怎么回事儿?”
“没问题啊。”南知抬手摸摸他头发,“我这是给我的狗勾呀。”
她笑意正盛,全然是占了便宜后的得意与狡黠。
顾屿深由着她占便宜,也由着她蹂|躏自己的头发。
他只是噙着笑意看她,温柔又无原则的宠溺,将红包仔细收好,顺着她,“谢谢滋滋,我很喜欢。”
“那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自责。”南知问。
“嗯?”
“我还特地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你却抓着那么点儿小称呼不放,还骂我白眼狼。”南知振振有词,“那我的新年礼物呢!”
她没觉得顾屿深也给她准备了礼物。
毕竟这段时间他一直忙着那机器人比赛,集中训练,压根也没时间准备礼物。
她这么索要无非就是让顾屿深懊悔刚才对她那态度。
谁知他只是轻笑一声,淡声道:“闭眼。”
南知一愣。
他又重复了遍:“闭眼。”
南知闭上眼。
而后便听到窸窣细碎声音,像是在拆开盒子,南知的心也就跟着被提起来,期待极了:“好了没啊。”
“嗯。”
她睁开眼,顾屿深手握拳举在她头顶,而后手一松,一条项链从他掌心落下,在月光下格外流光溢彩。
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得像是要沉溺其中:“新年快乐,滋滋。”
-
南知戴上项链,藏在毛衣里面,两人一块儿又回了南知家。
南兼石还等着他一块儿下棋,一见他回来就连忙招呼他快坐着。
南兼石除了工作之余,也就喝茶下棋的爱好,只是平日里找不到棋友,一般人不敢下赢他,南知又不爱碰这玩意儿。
终于碰上顾屿深这个会下棋还棋风激进敢硬拼的,棋面不分上下,自然是怎么也不肯放人,下棋下上了瘾。
南知则和妈妈在一旁看着电视闲聊。
“我爸怎么那么喜欢顾屿深啊。”南知靠在沙发上瞧着一旁,“他是不是一开始就想要个儿子不想要女儿?”
“说什么呢。”南母笑道,“你爸不就这点爱好么,小时候他就想教你下棋,可惜你满脑子对着芭蕾,对下棋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也难得屿深和你爸爸投缘。”
“哦,那我以后给他找个会下棋的女婿回来。”
南知绕着弯子,观察着妈妈的表情,故意道,“像顾屿深这样的,以后天天陪他下棋。”
南母笑起来:“咱们滋滋这是突然开窍啦?怎么还提到女婿了?”
“……”
南知脸一热,支支吾吾,“我就,随便一说……谁让我不会下棋呢。”
“你要是以后能找个屿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