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这么做,总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拉伸腰又是捶腰的,陆文州能给他准备个坐垫跟按摩靠垫都已经很破例了,他也不想要这样的破例。

大概在隔间里活动了五分钟左右,稍微缓过那个劲,他假装冲厕所,从隔间里出去。

结果一走出去被那么大个人吓了一跳,他愕然的看着面前的陆文州,心有余悸的捂着胸口,拧着眉头:“……你站在这里干嘛,吓死我。”

陆文州见时序终于出来了:“没,就是担心你不舒服,有不舒服的地方吗?是吐了吗?”

时序也没有给他胡思乱想的机会,走到洗手台前弯腰洗手:“没有吐,只是进去伸伸腰而已,坐了一个上午腰疼,分公司不是邀请我们去吃饭吗,现在得过去了吧?”

“我让取消了。”陆文州走到时序身后:“想陪陪你,今天早上我不知道你醒了对不起。”

水流声潺潺,时序弯着腰,在洗手池里揉搓着手心里丰富的泡沫,直到感觉结实的手臂环上他的腰身,动作一顿,微抬眸,对上镜子里深深凝视着他的目光。

两人对视须臾。

也不知道是在哪个瞬间被戳破了什么,他们之间的气氛变了。

“宝宝,是因为昨晚的事情让你不高兴了吗?”陆文州环腰的双手放入洗手池里,握上时序满是泡沫的手,认真询问着自己的过错。

时序没说话。

昨晚的气氛他就知道不对了,不是他不对,而是陆文州认真了,而他的敷衍好像也开始变得很难满足陆文州。

他会被发现的。

换句话说,迟早会被发现。

“我有点不太清楚我昨晚或者是我昨天做的哪一件事情让你不高兴了,如果让你不高兴了我跟你说对不起,你别生气好不好?”陆文州打开水龙头,握着时序的手帮他冲洗干净,再直起身扯过旁边的擦手纸,帮他把手擦干净。

时序没有抽回手,他只是用一种自己都很难理解的眼神看着陆文州。

而这个眼神也让陆文州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