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

萧乐庆最先扭过头来回答,“三姐,水底下好像扣了一截沉船,船底向上正好跟咱们的船底撞在了一起。”

“那不叫沉船,叫破船,更准确的说就是个船底子。”

成晓可看的更清楚,纠正道。

他一句他一句的,还真惹得元夕好奇起来。

走过去,扶着船舷往底下看,只见一块浮木飘在水面,随着水流沉沉浮浮。

“是新木,不是破船。”元夕一眼就看得出木头是新的。

“嗐,下去几个人捞一下,小爷要瞧瞧到底是什么东西。”

四纨绔本性暴露,稳重什么的已经不在了,随着本性想干啥就干啥。

几个水手被指挥着,很快就跳了下去。

将那块大木头翻过来之后,船上的人都几分惊讶。

“这还真是新木,但也的确是个破船。”

“很显然,是有人弄了块大木头想凿船,但手艺不精失败了呗。”

别说,的确是那么回事儿。

手工凿的痕迹特别明显,可手艺奇差也是真的。

就在这时,成晓可忽的道:“我好像知道这是谁做的了?”

四纨绔最先杠他,“你又知道了?虽说你是京河巡视,但若说什么事儿你都知道,那纯粹就是胡吹了。”

“就是,京河这么大也不全都是你的地盘,你眼睛被糊了耳朵被堵了,一问三不知也在情理之中。”

几个人本来就总是互相拆台,逮着机会就埋汰对方。

成晓可却是气不顺,“我没胡吹,我说我知道我就是知道。

我安排的那几个负责盯着孟长昭和小矮子的人前几天送回消息,说小矮子偷了山下猎户家的锯子斧头等工具,在山里砍了一棵巨大的树。

截了一段木头打打凿凿的,他们盯梢,觉着她像是要做棺材,又像是要做船。

虽说最新的消息还没送来,但我觉着这肯定就是小矮子搞得那个东西,她原来是要做船,但是失败了。”

成晓可头头是道,大家听着,有信得有不信的,。

不信的原因是,小矮子大家都知道,她那德性跟小孩儿似得,怎么可能做伐木这种事?

都不用说这么粗的木头,就是一棵细树都能把她压趴下。

听了这些后,元夕反倒是意味深长,戴茵茵……做船干什么?

说起来,也算是让孟长昭多活了很久了,眼下正好行船至此,距离他们藏身的地儿也不远。

该去会会这个老仇人了。

“既然有信得也有不信的,既如此,咱们亲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成晓可一听眼睛都睁大了几分,“王妃,咱们要收网了吗?”

这个时候,他有一种他才是昱王妃心腹的错觉,尤其是发觉四纨绔在看自己,眼神儿都不太友好,他就觉着更爽了。

“先去看看再说。”

“得咧!”

大船继续前行,在某个小渡口慢慢的停靠了下来。

众人下船,很快就有成晓可的狗腿子过来了。

他们将近十人在此处,有轮班盯梢的,也有负责送信放哨的。

反正元夕交代下去的任务,成晓可都以最高来对待。

因为太过狗腿,使得四纨绔十分看不上。

萧止衡也不太顺眼,瞧着成晓可那谄媚的德行,忽然觉着把他送到宫里做太监好像更合适。

比喜子更像太监。

车马齐备,开始往他们藏身之处的山上走。

避开了小山村,免得把村民引出来,闹出太大的动静再惊动了戴茵茵。

在几近天黑时,到了地方。

位置是成晓可的狗腿子监视的地点,远远地能瞧见那茅草屋。

天色暗了,但是那茅草屋里黑乎乎的,连个油灯都没有。

其实每晚都这样,从不会弄出火光来照明,大概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