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侍女开始晃床,嘎吱,嘎吱。

萧止衡:“?”

元夕抬手示意他坐,“半个时辰应当可以吧?”

她说,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已预判了你’的小得意,整张脸盛艳风情。

萧止衡:“……”

明白了元夕的意思,她不想洞房!

清冷的凤眸亦浮现出一抹寡欲来,十分衬他病弱苍白的外形,似乎他就不会拥有俗人该有的七情六欲。

元夕靠在那儿姿势散漫,纤腰满胸丰臀腿长,随便一个动作风情绝艳。

萧止衡的视线从她的脸一直滑到她的脚,收回时耳朵尖泛了几分红。

之后选了软榻另一侧坐下,尽力的距离元夕最远。

元夕不甚在意,她对自己的绿帽兄弟还是很宽容的,上一世若没他把孟长昭拖行一条街磨漏了屁股让他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自己放那一把火也不会那么容易把他烧死。

“王爷,我之后会时不时的回安忠伯府算账,望你见谅。”元夕忽的小声道。

“好。”

清冷寡言,他坐在那儿的样子好像已经出家了似得。

不过脸真白啊,唇也红,一副病容。

上一世他病是好了的,尽管孟长昭和元柠臭不要脸的说是冲喜给他冲好的,但元夕可不信。

他的病不是绝症,应当是离京之后才治好的。

也不知那对儿心想事成的狗男女情况如何了?

-

成国公府大乱。

孟长昭没把安忠伯府的嫡女娶回来,带回来个继女元柠已经够炸裂的了。

他还把聘礼给了昱王当赔罪,元柠更是两手空空。

成国公孟覃和国公夫人赵氏都要气晕了。

“为了脸面,库房都要开天窗了。你送了昱王不说,还两手空空的回来,接下来日子怎么过?”国公夫人气的想摔杯,但忽然想到钱财紧张,又硬生生把手收回来了。

孟长昭皱眉,“怎么可能?咱们国公府百年产业,库房里堆得放不下。”

“你说什么浑话,见底了都。”

国公夫人捂着心口,不明白这儿子怎么昨日还好好地,今儿像发癫了似得。

那元夕自带了多少不动产的嫁妆呦,是她生母给她留下来的。若不是因为这,国公府至于千方百计的跟她定亲吗?

“不可能,你们休要骗我。”

孟长昭死也不信,上一世元夕那贪婪爱财的女人进府就抢走了中馈,库房的钥匙始终在她手里。

他有一次去看过,银子金子全部装箱,堆的装不下。

孟覃阴沉着脸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蠢货,还未发挥呢,下人匆匆来报。

“大理寺和禁军的人上门了,说世子偷偷潜入兵械库抢走了攻城斧,要……要问罪。”

“什么?!”

孟覃霍的站起身,指着孟长昭手指都在颤,“你整天不学无术也就算了,怎么能干这种事?”

“我……”

孟长昭的争辩忽的咽了回去,他这才想到自己现在还不是禁军指挥使呢。

上一世那兵械库是自己的地盘,他站队齐王后无论去哪儿做事都先带着人拿着重器登门强攻。

习惯成自然,今日就……顺手了。

与国公府有仇的黄少卿亲自来的,他不给孟覃面子,又盯着禁军,痛快的把孟长昭给带走了。

元柠还在那儿站着尴尬呢,双眼泪盈盈,可怜巴巴的。

国公夫人一看到她怒火就直线上升,“你是自己悄悄回安忠伯府,还是要国公府招摇的送你回去?

你这个儿媳妇我们家是不会认的,两手空空的登门,哪怕是个妾也不会这般不要脸皮。”

元柠的脸涨得一阵红一阵白,而后扭身就走了。

“夫人,世子是死心塌地的要娶这丫头,可如何是好?”

国公夫人的脸落下二尺长,“明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