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事情变成这样,她们都觉着是报应。

“这么说,元柠真是元臻山的女儿?陈家人气死了吧,好歹如珠如宝的养了七八年,结果却是给别人养孩子。”

“那姜氏……不对,柳氏也是叫人意想不到。谁想到她居然是个亡命之徒,也幸好她这些年来一直装乖,不然以前夕儿年幼,她若是下黑手夕儿不知得吃多大的亏。”

“元臻山这个绿毛龟,活该他现在蹲大牢。小姑那么好,他根本配不上,谁想到他早早的就在外头勾搭人。

呸,想起此事就觉着恶心。”

三个舅母各有性格,大舅母性格最直,说着说着忍不住骂道。

“当时就不该让小姑嫁给他,那时我们都没看好,偏偏她同意了说很满意,哪知看走眼了。”

“行了。别再说那些过去的事了。”白氏忽的开口,大舅母也把话咽了回去。

大家又随便说了几句,白氏把三个儿媳打发走了,这才看向元夕。

“你呀,今日回来是不是有事儿?”

她跟她娘可不一样,她娘乖乖巧巧的,无事时能陪着自己坐一天。

但她是个有利才会出力的性子,从她儿时就看得出来。

元夕凑到外婆面前先弯着眼睛笑,红唇一动吐出的话就不怎么动听了,“那个负心人到底是谁啊?外婆最好了,您就告诉我,我亲自去给我娘报仇。”

“……”

白氏拍了拍她的手,“哪有什么负心人?没有的事。这些陈年旧事你就别琢磨了,跟你也没关系,过好你自己的日子。

对了,昱王的身体怎么样?一直都说他久病缠身活不了多久,去年宫宴他去了还吐血呢。

我跟你外公就盼着你能早些生下个一儿半女,就圆满了。”

老太太这话题转的真够硬的。

同时元夕也明白,盘问不出。

同样的问题在外公林沅回来之后,也没能从他那儿问出来。

而且他老人家更绝,“我观昱王广智非凡,似有过目不忘之能。这种能力有天生,也有后天努力所成。

你既与他是夫妻,不如学学这过目不忘之能,益处多多。”

“……”

听听,这是亲外公能说出来的话吗?

“我怎么记得外公你们一直都不太看好我这婚姻呢。”

青棠送白焘过来那回,外婆拉着青棠絮叨了很久,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为她堵心。

昱王那身体……一个不好她就得守寡。

“不看好又能如何?他那样的身子我们谁又能当着他的面表达不满,他若一时气急死过去,这责任谁来担?”

林沅用着那张最严肃最刚正的脸,说着最鸡贼的话。

好吧,病秧子的威力还挺大。

看不上,但又不敢惹。

在外公家待到傍晚,元夕才离开。

大街上有卖炒松糖的,香的不得了。

停下马车去买,元夕还琢磨着要不要给萧止衡带一份。

据她所观察,他那咳嗽大多时候是装的,吃点甜的应当不碍事。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细细柔柔的声音,“世子,你要不要尝尝松糖?”

元夕轻易的从这小声音里听出几分异样的扭曲来,回头,便瞧见清隽修长的孟长昭带着一个……个头也就到他腋下的姑娘,后头还跟着一行下人。

眼下也不止元夕在看他们,过往的人也在看。

先不说孟长昭最近在城里丢脸出名的事儿,就是他们俩站在一起这配比……就足够吸引人。

那姑娘正是永平侯府家的小姐,戴茵茵。

戴茵茵就长了一副小孩子的模样,个头不高圆脸微胖,还有一双不谙世事的眼睛,怯懦胆小。

看到元夕,孟长昭下意识的就想走,被她看到自己跟戴茵茵走在一块儿,他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羞臊感。

尤其是看她此时明艳夺目风情妩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