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方便他们以后拿标罢了。”
一通话说完,梁空又轻轻补一句。
略带讥嘲。
“怎么,我又在断人财路了?”
梁知非在那头默了半晌,开始跟梁空讲那套商海道理。
年关底下,连路旁的树灯都换成了红红火火的喜庆灯笼,梁空看着一簇簇红光从窗外划过,忽而想到夤夜不灭的油灯。
他没说话。
梁知非提一点声音:“我说的这些,你懂了吗?”
有几秒空白似无形对峙。
让他再度出声时,刃尖一样单薄,却也冷厉。
“寺庙修葺,铸金身,你捐钱眼都不眨一下,这些小孩,有的只是需要一个几百块的助听器,你算名利双收的账,你在佛前磕头的时候,佛是怎么看你的,你知道吗?”
话落,梁空就把电话挂了。
车厢里陷入一阵压抑的安静。
开车的常彬在车镜里朝后座小心翼翼看了两回,低声提醒道:“梁总,刚刚你私人手机响了。”
梁空回过神,车外灯色频闪,照他眼底的疲意深厚,捞过手机,看了一下。
是骆悦人打过来的微信电话。
手机左上角显示十一点零几分。
的确到了今天两人约定好要打电话的时间。
安静的空间里
“你要睡觉了吧?”
常彬惊了一下,往后视镜里看,他老板的英俊面孔反着手机的屏幕光,演练似的又换了一句。
“是不是要睡了?”
神情一如上了谈判桌,毫厘不差地比较,然后得出结果,把电话回拨过去。
说了第二句,语调更温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