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急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怕你需要什么东西什么帮忙之类的。”

说完,她更想咬舌头,不知道自己在表达什么。

梁空听懂了,还认真思考,一本正经:“不幸的话,五十年以后可能在这件事上会需要你帮忙。”

什么不幸的话?!

什么五十年后?!

骆悦人紧抿着唇,掉头往客厅走,自己给自己分配任务:“我先去把灯泡的盒子拆了,待会儿你来换吧。”

不过换个灯泡的功夫,她又不长记性。

见他去厨房,又像一个小尾巴一样跟过去,他存在感太强,她就算是强迫自己坐一个地方不动,估计视线也是跟着他在屋子里打转。

水龙头照旧冲着刺骨冷水,察觉她走近,梁空关了龙头,甩了甩手上的水,拇指在食指的中部关节上用力一按,看向她的目光依旧平淡。

只是没接她递过来的纸。

湿着手,掐腰把她抱到旁边的台子上。

她惊了一下,绒绒的小毛衣太短,稍一动,就与半裙的腰线分离,露出一片玉脂一样的白皙皮肤。

他手指碰到,凉得她打哆嗦,小幅度躲着,声音细软地抱怨。

“你手指太冷了。”

刚坐稳,腿悬空,她继续递纸巾给他,他目光幽微又带一股凶狠劲,好像她刚刚说了很了不得的话。

骆悦人看不明白,干脆抓起他的手,帮他擦:“大冬天为什么喜欢用冷水洗手呀?”

还有喝水也是,喜欢灌冰水。

有那么热吗?

冷水刺激手指后,血液循环会加速,快速升温和外界的寒冷对冲,水可以随时关掉,但人体反应有惯性,依旧会疯狂运作。

这会儿,她擦着他的手,看似冰凉,实际上,指骨在短暂的僵滞后已经钻出一阵阵火烧一样的灼热。

他装乖拿手:“那我下次不了。”

骆悦人喜欢他这样听劝,面前的人垂着浓长睫毛,看着都纯良不少,丢了半湿纸巾,她捏捏他的宽大掌心:“知道冷了吧。”

由着她在自己掌心捏着了一会,梁空反手抓她的手腕,收敛的眼睫一瞬抬起:“换我捏?”

“啊?”

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手已经被动放到他肩上,毛衣下摆的平坦小腹察觉一丝寒气,没有多停留,只有指背若有似无撩过腰线,像方冰一角在她皮肤表层划过,留下吊人神经的刺激触感。

因为是在家,她只穿了一件单薄小吊带在里头,没有任何阻碍。

她猛的吸气收腹,下意识弯身,叫胸肩都朝前,几乎是把自己送到他手上。

梁空轻轻拢着,俯身,在她耳边吐息似的低声:“骆悦人,你好暖啊。”

她搭在他肩上的手,越过背,闻声一刻,攥紧他的衣服,用靠他的动作把自己藏起来的同时,也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

他手指凉得过分。

但很快,他整只手掌烧起来一样,湿热发烫,并在轻柔的动作里熨帖地传递给她。

劣根性有一刹冒出来,梁空想还原梦境,但怕她不适应,裙底的手没有其他动作,他低着头跟她接吻。

“凉不凉?”

指隔着一层裙布坐在大理石台子上。

骆悦人“嗯”一声,趁他手拿出来,快速去拽一下自己被扯到手臂上的小吊带,不高不低地卡着挺难受。

梁空看见,笑了声:“我白折腾半天。”

折腾着脱她的衣服吗?

骆悦人咬着下唇,不客气地打他胳膊,简直羞愤欲死,他刚刚弄她的时候,她就想说了:“你会不会啊,那个是在后背解开的,你把它拽成死结拉到胳膊上去了!”

现在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开。

大少爷摸摸鼻子,咳一声,看她毛衣斜成半肩,露出几个米白色的系带头,貌似是被他弄成这个造型的。

“你们女人的衣服怎么这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