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立马鼻青脸肿往骆悦人后面躲,哭喊着要离婚。

来人干净白皙,气质纤纤,与周遭环境不容,一头乱发的男人先是被震住了两秒,随后冷笑,“你谁啊?报警?这是老子的家事!”

“任何情况下家暴都犯法,望你知!”

男人又是一愣,指自己说:“家暴犯法是吧?她就没还手?你他妈看看我的脸,柳芸芸老子再问你一句,你把钱都藏哪儿去了!”

柳芸芸叫着:“那是我的钱!”

“结婚了那就是婚后共同财产,你别以为老子不懂法!”

说着就要上来揪柳芸芸。

江瑶看男人脸红脖子粗,怕他要对骆悦人动手,连忙跑进来,好声说着:“杨先生,您还记得我吧,电视台小江,之前跟你们联系过的,有什么矛盾咱们好好说,犯不着这么动手啊。”

最后一行人上车被送去了警局。

夫妻俩险些在警局又撕打了一顿,女人终究在体力方面是弱势,也不顾这么多人,捋袖子掀衣服,展示前前后后的伤痕。

柳芸芸没撑多久就哭了起来,这些年的遭遇仿佛苦不堪言。

一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姑娘,去蒲城旅游,何等风光,穿D家的裙子背香家的包,遇见一穷二白、徒有其表的画家,被他花言巧语蒙骗,资助他,跟他结婚,没想到男人婚后性情大变,不仅对她动辄打骂,还把积蓄全部输光。

女警官听着都有些动容,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小山似的眼泪纸旁边。

柳芸芸擦着泪,对上不远处骆悦人的眼睛才闪避心虚了一下,低下头,作势去端热水。

骆悦人真的好感慨。

那一年的梁空也才十八九岁,怎么会看人看得这么准,这个女人是真的能把故事编出花来,天衣无缝地讲给不同的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