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得要命,像踩着三楼的灯火和闹声。

不知道哪个班的女生被男生逗到恼羞成怒,忽然破口大骂,比喻词用得太花里胡哨,骆悦人一下没忍住笑。

他眼睛漆亮,四目相对。

梁空倒不尴尬,悠悠闲闲问:“拉我来这儿干什么啊?”

骆悦人:“我想问你,你最近忙吗?”

梁空问哪方面。

骆悦人沉了沉心思,支吾道:“就是,你那个亲戚开的会所,你可以带我去吗?”她有备而来地拿出自己的身份证,不想给他多添麻烦,“我成年了,应该可以进去了,对吧?”

会连她生日都不知道么,要是不知道,没开学那天在曼国会所,他也不会立马猜她没成年是谁带她进来的。

可他此刻装得跟真的一样,动作毫无破绽地从她手接过那张硬卡,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夹着,带到自个视线里来。

身份证很新。

小小的照片里,她就留着此刻的及肩短发,看镜头的时候表情有点懵,比真人看着还要显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