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

骆悦人眸色暗下去。

他的每一句话都让她脑子里的雾更深。

一个刚十八岁小姑娘的人生经历太匮乏了,道理她都懂,可那些浅薄的是非对错,并不足以去应付人性的善变和诡谲。

她茫然地看着梁空,慢慢意识到自己无能为力,撑不住似的吐出一口气,眸底被那些密不透风的雾气洇湿,眼尾轻轻抽搦,泛出一点红。

“我不知道。”

“我不可能让她离开,我也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是说希望。”

她屏住气,怯怯望向梁空,“可以不要再凶我了吗?”

他哪里凶过她?

梁空自省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