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宁或许以为他从不在家事上用心,和她相处都只是敷衍,就把她当花瓶一样,没有丝毫了解的欲望。但陈意泽是个很仔细的人,他没有理由不好好观察自己的妻子,而且方清宁某种程度上来说挺有趣的,比较难以看透,在A市时,猜测她真实内心活动是他家庭时间里不多的乐趣之一。
她其实对夫人外交和探望老人这种活动并不热衷,虽然处理得很好,但陈意泽能抓到方清宁掩饰自己放空的小细节,她会熟练应用‘啊,怎么这样’,‘是这样吗?’,‘这也太那个了’,配合表情掩饰,让自己游离在外的神色变得没那么突兀,因为她不怎么玩手机,所以不太会被抓包。但陈意泽看到过她偶尔瞟一眼放在茶几上的报纸,她其实在偷偷做报纸上的数独游戏。
这女人很会演,但她对他的好,和他相处时纯粹的快乐不是演的,现在方清宁告诉他过去五年她一直不快乐,一直在隐藏心中的妒忌和介意,这让他有些举棋不定,不知道该采信哪一方。他的观察,还是她的告解,又或者其实二者并不矛盾,她和他在一起是纯粹的快乐,当他去B市之后则被心中的妒忌啃噬,直到快乐和痛苦终于失去了平衡。
至于找些零嘴,也就在情理之中了,她知道他不会和贞爱分手,也讨厌别人背弃承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转移注意力,减轻对他的着迷,最好是找些代用品,更方便移情。
“你是按倒模数据找的服务吗?”
他贴着方清宁的耳朵问,她的耳朵像贝壳一样精巧圆润,是他喜爱的弧度,这里也非常敏感,陈意泽咬住耳廓软骨,研磨了几下,他以前就知道触碰这里会让方清宁浑身发软,只是床笫间并不会去碰这些事太愉快了,她会沉迷而索要,也会打破两座城市之间的平衡,让她以为自己对她的感情比政治婚姻里能给的更多,燃起不切实际的期冀,最后留下的只有难堪和痛苦。
但现在,他们的婚姻有些失控了,陈意泽没有再克制自己,他咬上去的力道比想象得更重,“你想要在外获取一些满足。”
“是的,我想如果我没那么爱你,或许我们都会好过一点,我会变得比较像是从前的自己,你也……你也可以少一些烦恼,我知道这几年对你很关键。”
方清宁的眼泪掉了下来,她埋在他怀里双肩抽搐,“但是没有用,他们都不是你,没有,没有给我高潮,我的身体出问题了,老公,它只认你,怎么办,它只认你。”
她紧紧地挨过来,像是在索取他收紧手臂不留一切余地的紧密拥抱,这女人太过爱他了,这激烈的情感快把她毁掉。
陈意泽竟然并不反感,他顺着方清宁的要求,收紧环在她腰上的手,“这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宁宁,放松点,你崩溃得够久了。”
“你不明白……不是……你不明白,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