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嗔嗔的眼睛直盯着她看,秒杀裴瑄的俊脸没太多表情,有那么一瞬间方清宁觉得他很危险,但下一刻他哼了一声,那些蠢蠢欲动、择人而噬的血腥冲动好像又被好好地藏了起来,他低声说,“方清宁,我可不是你能随便招惹的男人。”

虽然门卡是他给的,但他们心知肚明在迪拜休息室发生了什么,方清宁也不耍赖,哄他说,“那当然了,我还欠着你一千万呢,你是我的债主大人你以为人人都能让我心甘情愿付费打炮,一晚十万十万的消费啊,我现在可是家道中落,只能省吃俭用度日,本季高定我连看都没看一眼。”

别说本季,过往N年的高定她都没看过,她在加州又不穿这些,都和那些崇尚潮牌、低碳生活、苹果手表和特斯拉的互联网富豪混,那边的消费观是另一种玩法,不过搞实业的还是较传统,陈意泽唇边现出一丝微笑,又开始亲她了,“那我们去酒会那些你怎么办?”

“找我堂妹借点老衣服改改穿呗,”方清宁无所谓地说,“反正人人都知道我们家败落了,这样不也可以给他们提供一点谈资吗。”

她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其实她知道陈意泽想要什么,他想要她处于一个完全臣服且需索的位置,方清宁想和他结婚,图谋陈太太的位置,积极地筹划着两人的将来让自己成为陈意泽的选项之一,只有这样或许他才会完全满足,从眼下的迷恋中毕业,至少此刻他是这样想的,他希望能看到她对他的需要,说不定她要想结婚了他反而会暧昧退缩起来,至少会开始犹豫,征服已经完成,他会开始考虑现实利益了。

而她呢,方清宁不想结婚,自己也过得挺好,现在谈婚事太早,连华服美饰都懒得索要,她确实是发自内心的不在乎但这样他这个男朋友有什么用呢?他怎么确保方清宁离不开他?

方清宁其实的确是挺独立的,不过她并不喜欢争吵,指出这些有什么好处呢,感情这种事又没有对错,反正她能敷衍就敷衍,顿了下又说,“不行,我是陪你去那些场所,你要给我置装费的,衣服归你买。”

这完全就是为了哄他,陈意泽似笑非笑,方清宁感觉他看破了但并没有说破。他们间存在着一种暧昧的争斗和拉扯,从初次见面就在争抢着无形的权力,衡量着谁感受的吸引力更强,谁更受不了这种牵肠挂肚的折磨,他想要征服她,使她成为一个选项再从容思考,她又何尝不是只想睡过就算,迷恋一退烧就拍拍屁股跑回美国去,他们俩谁都没正经计划将来。

但他受不了她想跑,这天晚上陈意泽又赚四万块,做得特别狠,强逼着她在高潮边缘徘徊,始终得不到最终的满足,荡漾在四肢百骸的快感最终都酿成麻痒折磨,方清宁顶着腰向他求恳,陈意泽的鸡巴都快爆炸了,抵在她阴蒂上突突的跳,可插进去的时候就是该死的轻柔,什么九浅一深,就没有那一深。

方清宁被逗得大哭起来,叫着他再欺负她她就回B市去,回美国去,虽然是气头上的说话,但也不无一点真心在里面。这男人又可口又毒辣,她又沉迷于他又有一点想逃,她有一种迟缓的预感,仿佛自己已经闯下大祸,但现在才慢慢看到苦果发酵。

陈意泽确实不是可以随便招惹的男人,但当时她就是招惹了,现在该怎么办?

她最后还是没借口回A市,陈意泽还是给她了,爽得她夹着他不停抽搐,淫水一股股浇淋在他龟头上,陈意泽被夹得深深浅浅地喘息呻吟,“老婆你夹死我了。”

“就要夹死你!”她紧紧抱着他,缠着他,爱恨交织,他的气息他的身体,他的声音他的脸,他这有毒的性格,太多让她上瘾的点,但这个人为什么就这么难搞?她又爱得想亲他,又恨得想伤害他,“夹死你这个大坏蛋。”

性是最好的弥合剂,再说他们谁都不是那种钻牛角尖,没结果的架还要一直吵的性格。陈意泽第二天就和没事人一样,方清宁还能说什么?她这性格,他不找茬她也很难吵架。

不知不觉,她在A市住了半年,社交圈全都知道小陈总和方家那个破落户的二房女儿关系很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