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遇到“帅哥”就偏移了主路。

“那个帅哥长得还有点像最近出道那个男团的付什么。”

“付新风,门面。”

“你这么清楚?你还有空追星啊?”

话题又被开回主路。

“行了行了,别蛐蛐人家了,人家现在有后台了,我们英语组以后说不定还得靠她呢。”

许楚辞回想自己和傅烜相处的那一夜,西装,捆绑,束缚,1V1。

何尝不是一种一夜情呢?

许楚辞开门进去,办公室的声音戛然而止,又响起“楚辞,你怎么这么迟才回来呀”“刚回来吗”“你突然开门吓死我们了”的温馨声音。

许楚辞神秘一笑:“呵呵。”

留给办公室老师提心吊胆的遐想。

下班后,许楚辞一般是乘坐地铁回家。

最近许楚辞下班时心绪不宁,她站在校门口,捂住心口,祈祷:“信女愿意吃素一周。首先,地铁不要挤;其次,门口不要有脏东西。”

午后炎热,校门口挤满了来接学生的家长。

许楚辞“哼哧哼哧”地挤过放学的人群,路过许多小轿车,忽地听见有人喊她。

“许老师!”

许楚辞浑身一颤,脑中迅速过了一遍后进生家长名单,思考是跟哪个家长沟通不善,上门找她算账。

她笑容专业地回头,对上一双凌厉的桃花眼。

衬衫领子半开的男人靠在半降的车窗后,单手摘下墨镜,对她扬手,道:“许老师,上车。”

他长得很惹眼,车更惹眼。

林荫路上的家长、学生频频回头。

“你好!你今天怎么来了!”许楚辞若无其事地笑着打招呼,微笑着走过去,咬牙切齿地问,“这不对吧,您怎么答应我的?”

傅烜像是知道她会生气,仰头,神态坦然道:“我没上门找你。”

许楚辞看到他今天脖子上红痕消了,情绪好像也稳定了很多。

许楚辞大胆问:“那俩花圈呢?”

傅烜皱眉:“什么花圈?”

许楚辞沉默了一会,说:“我真希望是您放的花圈。好吧,我们可以聊聊。”

她主动拉开后车门,坐进去,关上车门,并系好安全带。

傅烜低笑:“领导坐后座。”

许楚辞:“乘客也坐后座。”

傅烜从后视镜看到许楚辞疲惫的神色。

他发动车辆,关心道:“许老师,在学校工作这么累?”

许楚辞闻了闻袖子,微笑:“您是闻到我身上的班味,要多招几位老师分担一下我的负担吗?董事长?”

傅烜戴上墨镜,笑着说:“那你工资分她们一半。”

许楚辞夸他:“您真是资本家。”

傅烜单手打了几圈方向盘,一看移动了0.5米。

许楚辞提醒他:“放学时间,这起码堵十五分钟。聊聊吧,您想从我这得到什么?我同事说我们之间有一夜情,您今天过来落实这事儿的吗?”

傅烜忍俊不禁:“哈。”

许楚辞用力抓住布袋子里的教鞭。

“不好意思,”傅烜在后视镜中对上许楚辞质疑的目光,解释道,“没有贬低你的意思,我觉得你很幽默,和谢渺渺说的一样。”

许楚辞叹了口气:“你冲谢渺渺来的。”

傅烜的语气变得很柔和:“嗯,我就是想找个人聊聊她。世上记得她的人不多了。”

“她那么灿烂,像小太阳一样,为什么这么美好的人,上天却要这么早带走她。我很伤心,医生说找人聊一聊会好些。”

他捏着方向盘的手指骤然发紧,骨节分明。

许楚辞:“呃。”

她说:“别伤心。”

毕竟谢渺渺现在确实是在天堂。

傅烜看向后视镜内面无表情的许楚辞,自嘲一笑,道:“是不是只有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