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的插头都被占用了,充电宝也被借空。

好在她们都自带了充电宝。

曲贤贤:“咱俩玩一局拆弹猫吧。”

许楚辞:“来。”

厅内一批一批人员按照进入厅内顺序离开。

期间为谁先走、谁后走闹过一场骚乱,不过警力充足,很快镇压下来。

不久后,在入口登记信息的工作人员又喊了一批人的名字:“……许楚辞女士!曲贤贤女士!”

许楚辞:“走。”

她拉起了腿酸的曲贤贤。

经过出入口时,许楚辞看见了费让。

他眉眼疲惫,正低头耐心地跟围上来的人们解释为什么现在不能离开,无暇分神。

今天应该是巧遇。

如果天气也在费让的算计之中,那实在是可怕。

又不是天气之子。

曲贤贤家的司机赶到,把许楚辞送到了家。

暴雨已经转为中雨。

“拜拜~”

曲贤贤跟她挥手:“策划案有好消息我再请你吃饭!”

许楚辞:“你回去洗澡洗头,别感冒了。”

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整。

许楚辞饥肠辘辘。

她难耐地等电梯下来,思考现在这个时间如果点外卖,又是外头那种糟糕的路况,食物会不会冷掉,或者直接撒了。

“晚上好,许楚辞。”

身后传来淡淡的声音,但许楚辞先闻见了一股鸭汤的味道,那是一种混合了很多药材的温和味道,隐隐约约,很淡。

她猛地回头。

方今提着保温桶,站在她身后,他穿着一身简单的米色休闲服,和平时总是穿着衬衫的模样不同。

“……晚上好。”

方今垂眼,扫过许楚辞一身湿痕。

许楚辞脱了防晒衣,只穿着短袖。

方今走近两步,和许楚辞并肩,他甚至可以从她短袖上看出狂风是怎样裹着暴雨打在她的肩膀上,留下长尾的湿印。

“你没带伞?”他问。

“没淋死你吧。”他又说。

许楚辞:“……”

这是报复她那句“怎么就淋死我了呢”吗?

许楚辞:“没。”

她问:“你这是什么?”

方今提起保温桶,说:“鸭汤、糖醋肉、四季豆、米饭。”

他颇有人情味地问:“你还没吃饭?”

许楚辞对他报出的每一个菜名都颇为感兴趣。

“嗯,因为不可抗力。”

电梯到了。

两人走进电梯,方今看许楚辞盯着他的保温桶,说:“我自己做的,想带回老家,但到了高铁站,高铁停运了。”

他把保温桶递过来:“不嫌弃的话,请你吃,当这段时间的谢礼。”

许楚辞:“这怎么好意思。”

方今:“没下毒,吃吧。”

他指了指电梯内的摄像头:“你吃坏肚子了,可以凭监控录像找我负责。”

“谢谢。”

许楚辞接过沉甸甸的保温桶。

她问:“这个桶什么时候还你?”

方今:“明天早上,我上午都会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