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楚辞:“谢谢,你救了冰淇淋一命。”
“没事,”方今叠好手帕,说,“我刚刚话没有说完,我还想跟你道谢,黄油曲奇,我学生很喜欢。”
许楚辞“嘎吱嘎吱”地咬着被冰淇淋泡软了些的甜筒边,说:“这就不用谢了,我什么也没做,纯吃。”
方今却说:“当时做太多了,我不喜欢食物被剩下。”
他说:“保温桶里的菜也是。”
许楚辞赞同,但她不能表示赞同。
“我先走了,”方今指向舞台,“等会是抽奖活动,你别忘了,许老师。”
许楚辞:“不能忘,方校,一等奖是笔记本电脑。”
方今转身离开。
许楚辞咬着甜筒,直勾勾地盯着方今的背影,她看方今奇怪,因为他太正常,正常到不该是以F开头的姓氏。
真是奇怪的人。
许楚辞想。
“方今是单身。”
许楚辞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转身:“?”
今天不会出席开放日的傅烜、傅董事长正站在水槽边,对她微笑。
他的脸沉在阴影里,唯独眼球泛光,让许楚辞有一种自己被狐狸算计到的不适感。
许楚辞:“您怎么来了?”
“你和方今,我很支持,”傅烜走到她身侧,说,“你是渺渺的好朋友,帮你找到幸福是我的责任,渺渺也会希望你得到幸福。”
许楚辞的眼球在翻。
熟悉的味道回来了,F就应该是这样的神经病。
对方今产生的异样感,正是傅烜在算计她的证明:“这是您把方校安排成我邻居的意图?”
“谢渺渺死了,”她说,“您在我这刷印象分没用,不用讨好我。”
台上在进行杂技表演,欢快的小号曲子正达到高潮。
和杂技一样,谢渺渺的男人们花样百出。
傅烜面色平静,他对谢渺渺“死了”已经脱敏,要么是他的心理治疗颇有成效,要么他已经缓过神来,明白谢渺渺死亡这件事的蹊跷。
他说:“我听渺渺说过,你一直不谈恋爱。地方举办的年轻教师联谊,你也从来没有报名过。”
许楚辞挑眉。
她也曾听谢渺渺说起处了一个爹一样的对象,管得很宽,想必就是傅烜了。
许楚辞微笑:“您家住海边吧。”
傅烜:“我在海边有度假别墅,怎么?”
许楚辞哽住。
傅烜偏头,温和地说:“除方今以外,我还可以为你准备几位相亲对象供你挑选。你到了恋爱的年纪了。”
许楚辞像个啮齿动物一样快速地啃完甜筒。
傅烜当董事长,人还不错,又送冰淇淋车,又送甜甜圈车,但傅烜作为F之一,实在是有一股封建大爹的味道。
“没必要。”
傅烜不恼,甚至体贴地为许楚辞解释:“我明白许老师眼光很高,看不上我侄子那样的花瓶,这次我会为你准备几位有正当职业、相貌入眼的男士。”
他不动声色地还拉踩了傅珩一句。
许楚辞:“您说得跟备菜似的。”
她说:“但也不用。”
“先试一试如何?”傅烜说,“依照许老师的条件,我已经为你提供了最优选。这几位中有警察、医生、教师、烟草局公务员,薪资很稳定,家庭经过政审,有一定保障,适合你这样的女性。”
他在用评估商品策划案的目光看她。
许楚辞:“不用。”
傅烜被拒了三次,依然很有耐心地说:“姻缘介绍所应该不能比我提供更好的选择,许老师。”
他很不解。
以许楚辞的条件,没有他的参与,很难嫁入中产家庭。
被莫名其妙的人揣测、评估,许楚辞才是那个更有耐心和素质的人。
她看在傅烜提供免费冰淇淋的份上,说:“我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