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楚辞说:“这是我自己吃的。”
“你没吃饭?”许华章立马蹙眉,担忧道,“你饭都没吃就来看我了吗?杨舒这家伙,我都说了不要告诉你了,你先坐下来吃饭。”
“菜是不是凉了?”他立刻趾高气扬地说,“夏历冬,你这有微波炉什么的吗,快去帮楚辞加热一下。”
许楚辞对夏历冬说:“您不用管他。”
夏历冬:“我明白。”
他们略过叽叽歪歪的许华章,客套了几句。
“我哥就拜托您了。”
“嗯。”
夏历冬还有工作要处理,嘱咐了几句便离开。
在离开前,他看向许华章,似笑非笑地说:“某人作为哥哥,应该有哥哥的样子,别耽误妹妹太多时间。”
许华章龇牙咧嘴,在许楚辞看过来时,又柔弱地躲在许楚辞肩后。
“夏老师好可怕。”
他对夏历冬吐舌头。
许楚辞:“我吃完饭就走,夏老师不用担心。”
夏历冬点头,离开。
他瞥了一眼藏在许楚辞背后露出阴险表情的许华章,拧了拧眉头,他太常皱眉头,眉心都有皱痕。
许楚辞目送夏历冬离开,忽而感到手腕被温热的东西碰了碰,有些发痒。
她回头,说:“怎么了?”
许华章正在博关注,但许楚辞在看他那一张漂亮的狐狸脸上贴的敷料,一块贴在他眉骨上,一块贴在下巴上。
许楚辞凑近,仔细地看。
“很危险,”她用手指比了比位置,说,“这一块就差一点伤到眼睛。”
许华章本来噘嘴撒娇,但许楚辞压近了,面对面,他倒是不知道视线该放在哪里,看许楚辞的耳朵,还是看许楚辞的嘴唇,又不敢看眼睛。
他向后挪了挪,抵着枕头,红着脸,眼珠子飘忽地晃动,从左到右,从右到左,声音也如滑动变阻器,变得紧了起来。
“没、没事。”
他长得白,脸一红就十分明显。
许楚辞知道他害羞,但她没有退后,用手指虚虚指向了他脸上的敷料,划了一个大概位置,说:“你是演员,这样的意外可能会毁掉你的职业生涯。这次是什么原因?”
许华章哽住。
他想开玩笑糊弄过去。
但他被许楚辞用手指着,就像做错了事的犬科动物,蔫嗒嗒地垂下头,老老实实地说:“是我不好,想要更真实的效果,所以大意了。”
许楚辞就知道。
她坐下来,说:“你没法控制自己了吗。”
许华章猛地抬起眼皮,伸手拉住许楚辞的手腕,怕她失望,极其急迫地说:“我有听你的话,有定期进行心理治疗,我对我的身体有把握,这次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但说这话的时候,他又心虚地别过脸。
“不要逃避,”许楚辞伸手掰过他的下巴,说,“医生说过你不能太投入,不能为表演牺牲你的生命安全,你要自行把握尺度。”
许华章瞳孔放大,害怕许楚辞责备他。
“楚辞……”
许楚辞面无表情,语气很沉静:“你能遵守约定,对吗。”
“……嗯。”
许华章“啪嗒啪嗒”地落眼泪,他这会真的顾不上笑了,在医生和工作团队面前,他都还能笑出来,但他看见许楚辞就想哭。
他垂下头,哭起来光掉眼泪,不出声,梨花带雨。
许楚辞缓和了语气:“你每次见我都哭。”
她按住许华章的手背,安抚他。
只见还在嘤嘤哭泣的许华章瞬间反握住她的手,还沾着泪水的眼里一瞬闪过得逞的得意。
许楚辞:“……”
她哥此人,顺杆子爬也是极快的,狡猾如从狗洞爬入民居的小浣熊。
不过她没有挣开他的手。
许华章抹了抹眼角的泪,得寸进尺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