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付新风,许楚辞很生气,这件事谢渺渺还记得。

“等许许寒假,如果她愿意,我要跟她一起去。”她抱着微妙的幻想,说。

也许在冰天雪地中,许楚辞会发现她意外可靠,并表扬她。

付新风抿唇:“渺渺姐,那我不行吗?”

谢渺渺掩住嘴,惊讶:“你行什么?”

她这一副无知又温柔的样子,明晃晃地说着她从未把付新风当成考虑的备选之一。

付新风自取其辱。

但他为了前途,愿意尝试,哪怕结果是失败,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谢渺渺还愿意原谅他,给予他资源,那么许楚辞也会原谅他,许华章也不会掐断他作为演员的资源。

可谢渺渺却给了他沉重一击,温温柔柔一句“你行什么”,问他那一颗痴心妄想的心。

谢渺渺见付新风垂下眼,后知后觉。

她柔声说:“你不行,你让许许不高兴,也让我不高兴。”

付新风不知道这个“不高兴”代表什么。

他面色变白,有些惶恐。

傅烜袖手旁观。

他勾唇,因为他知晓付新风做的傻事。

但他也紧张,因为他做了一些让许楚辞不高兴的事,而谢渺渺却比他想象中更看重许楚辞,令人奇怪,徐卫君也看重许楚辞,但从一名董事长的视角看,许楚辞只是一个连上进也算不上的员工。

他睨了面色惨白的付新风一眼,温和地问谢渺渺:“渺渺,你为什么和许楚辞玩得那么好?”

在傅烜看来,许楚辞档次差谢渺渺太多。

谢渺渺举杯:“我国有句古话,近朱者赤。”

傅烜问她:“所以她是模仿你?”

“叮~”

谢渺渺把红酒浇在傅烜脸上,看着那酒液浸入男人立起的雪白衣领,染出一片鲜明的红色,笑得明媚。

“你没见过她大学的样子。”

她举高空掉的酒杯,再次与僵硬的傅烜碰杯,“叮”一声,在傅烜沾染了怒火的漆黑眼眸里,她却阳光灿烂地无法无天,如同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空酒杯。

“我可是从当年的她身上学来了很多。”

傅烜怒火中烧。

但谢渺渺太过漂亮,让他生不起气,他徒劳地伸出手,却只抹去了脸上的酒液。

酒液发苦。

付新风见他狼狈,忽地连惶恐也散了一些去有钱人又如何,在真心实意上,一样输得一塌糊涂。

他好歹没有笑出声。

富华不同,他和傅烜同样都是有钱有势的继承人,直接冷笑出了声。

“傅董喝红酒的方式,”他说,“真是别致。”

谢渺渺娇声说着“抱歉”,但在傅烜想要原谅她的时候,又眉眼弯弯地通知他:“你们昨晚去打扰了许许,让我非常不高兴,我要和你、你、你,啊,Frank,抱歉,我也要和你分手。”

她放下空酒杯,说:“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不过你们可以享受完party再走哦。”

说着,谢渺渺牵起富华的手。

富华喉头一紧,他本来还在为“她到底对我是不是认真的”而痛苦,想要冷静一段时间,但在这么多人里,谢渺渺牵起了他的手,选择了他,这个事实和手心柔软的触感一起化成了配合谢渺渺转着圈儿的脚步。

他们融进了舞池。

F们妒火中烧,手脚都化作扭曲触手,一会捏紧酒杯,一会扯扯领带。

而许楚辞就在这时候走了进来。

她收到派对通知,来查作业。

还有一个微不足道的原因,谢渺渺说派对上供应蓝鳍金枪鱼大腹寿司,不限量。

总之,许楚辞is coming。

她一眼看到了那一桌格外阴沉的前任桌。

见之可喜。

许楚辞脸上的讥笑,哪怕在派对炫彩的灯光里都十分清晰,仿佛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