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标是个盾,标志上的马取自斯图加特的盾徽。
一辆保时捷。
许楚辞下意识地估算出这辆车的价值。
两百个能拿下。
许楚辞沉默。
她就知道自己有必要来看看看看这些有钱人病得多重。
爹的。
谁能不仇富?
许楚辞:“城里人都管这叫小电驴?”
傅珩拿出车钥匙,态度轻松:“师父你有驾照吗?试试?”
许楚辞感觉自己在4S店。
“站住。”
她回过神,按住傅珩的手,不让他按车钥匙。
“你想害我。”
那么多同事都在,听到声响就注意到他们了,多不方便。
傅珩不解地低头看她:“怎么了,师父?”
通常来说,道歉就要拿出等价的诚意,诚意不能用言语表达,要用物质,物质是最容易衡量价值的诚意。
许楚辞无语凝噎。
她看懂了傅珩送礼物的逻辑
傅珩是拿对待谢渺渺的标准,对待她。
这辆车是谢渺渺喜欢的红色系跑车。
价格也适当。
不会给人(谢渺渺这类大小姐)太大压力的同时,能恰当表达歉意。
谢渺渺会喜欢这样张扬、体面的礼物。
许楚辞叹了口气。
但,傅珩没考虑到一个问题。
许楚辞和谢渺渺不在一个阶级。
“我骗了你,而且让你名声受损了,”傅珩眨了眨眼,软软地说,“我想跟师父你道歉,总不能空手,所以准备了这辆车。您不喜欢这个颜色吗?”
用包可以买到原谅。
用车也可以买到。
万恶的资本主义,它在勾引许楚辞。
“不。”许楚辞忍痛拒绝。
这小子不懂事啊,不会私下行贿吗?
这大庭广众,让她一个有职道德素养、两袖清风的教师,怎么收下那辆火红又美丽的保时捷。
许楚辞咳了咳:“我的意思是,不用,倒也不至于。”
傅珩:“师父收下,是我的心意。”
许楚辞:“我家没停车位。”
傅珩恍然,偏头,在她耳边低声道:“是我考虑不周,师父家在哪,我让人给您买一个停车位。”
许楚辞:“我也付不起保险费和保养费。”
傅珩:“我出,师父不用担心。”
许楚辞觉得他朽木不可雕。
“我的意思是,我如今的生活和这辆车不匹配。”
她转身离开。
傅珩愣在原地。
礼物战术,也失败了?
地下车场里热热闹闹,傅珩看着许楚辞的背影,笑意盎然。
渺渺最好的朋友,果然不一样。
“……”
在地铁刷码的闸机旁,许楚辞看见了一个身姿挺拔修长的成熟男性。
等着过闸机的学生、下班族偷偷瞥他一眼,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