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恶心。
谢渺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这么美好的名字,他配念?
杀了这个狗崽子。
“砰!”
异常的闷响传来,谢渺渺拖动发麻的小腿,警惕地贴着建材挪动她已经看好了下一个隐匿地点。
忽地,一声闷响后,男人惨叫声又响起,连绵不断。
“放开我!你抓错人!”
许楚辞到工地先找了一遍入口,因为停工,大门关了,但一侧应该还会有方便工人出入的小门,许楚辞拨开杂草,小心地观察全局。
她看见提着刀的男人。
她也看见了建材后躲着的谢渺渺。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堆钢管,男人转个弯,就能看见谢渺渺。
男人已经看到了谢渺渺。
但恍惚之间,他觉得自己被一头牛撞飞了,或者说他是真的飞了起来,又“砰”被惯在了地上。
有什么重重地砸在了他背上,他目眦欲裂,“呕”地一声喷出了沫子。
“啊”
他的两只手被反扭到身后,疼得他满脸冷汗。
“谢渺渺,出来。”
说话声又冷又沉是个女人?
男人被压得动弹不得,刀脱了手,落在不远处,他扭曲地蠕动,想要挣脱压制,但身上的人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一道毫不留情的重击撞得他咬了舌头,吐出一口带血的沫子。
他视野模糊,脸贴着粗糙地面,喘气,忽地看见一个长发女人从钢管后慢慢地走出来。
原来躲在那里。
他只差一点,下一次
柔弱的长发女人拖着淌血的小腿走过来,她就像一只雌兔子,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跑也跑不快了,他就要成功了。
长发女人迟缓地捡起了掉落的刀。
她站在男人面前。
这该死的娘们。
男人骂娘,剧烈地挣扎,说要不是偷袭,他可以弄死她。
女人蹲下来。
她啜泣:“这里没有监控,你才选在这里害我,对吗?”
下一秒,音调却变得平静。
“闭眼吧,许许。”
声音落下来,像刀片一样轻薄。
费让带警方赶到时,灰尘满天的偌大工地上,一个女人压在男人身上,眉头紧蹙,另一个女人坐在地上抽泣,可怜地抹着眼泪,手里却拿了一把沾血的刀。
“你们没事”
费让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被压着的男人翻着白眼,口吐白沫。
许楚辞抬头。
她手臂上还在使劲,流畅的肌肉线条凸显,手上毫不留情,面容却十分冷静。
“谢渺渺受伤了,我叫了120。”
费让这才看向谢渺渺的小腿,流了不少血。
他点头,说:“当然,我让我同事陪她一起去,你先起来。”
许楚辞站起,费让等扑上去按住男人。
男人毫无动静。
同行的女警将谢渺渺也扶了起来,小心地取走她手里的刀。
“别害怕,我们在。”
女警安抚谢渺渺情绪。
太可怜了,这么漂亮又柔软的小女生,光天化日之下遭遇了这样的破事。
她又偷偷看向许楚辞。
太厉害了,居然能制服带刀的歹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