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楚辞把杂物间用来捆木架子的草绳子拿出来,拿出过年绑猪的手法,把男人捆得严严实实。

她又捏了条沙发毯,扔在男人身上。

“完事儿。”

她松了口气,开始照常洗漱。

她关上卧室,躺下,睁着眼睛,闭上眼睛。

“……”

她睁开眼睛,眼睛亮得像铜铃。

许楚辞坐起来备课。

一夜过去。

许楚辞头一次见到天黑到天亮的全过程。

夏天的天,亮得好他爹早。

“嘭……”

卧室门外传来轻微声响。

许楚辞一个激灵。

刚眯上,就炸了开来,从椅子上滚了下来。

她忍痛抄起小桌台上的小黄手教鞭,拉到最长,小心翼翼地打开门。

只见一个捆得像蛆一样的男人正像蛆一样在地上蠕动,小茶几上的水壶翻倒在地上。

许楚辞拿教鞭指他:“你干什么。”

男人瞪着她:“你干什么!”

许楚辞也瞪回去:“你别动。”

男人脑门上青筋暴起,胸膛起伏。

他低头喘了口气,费劲地抬起头,匪夷所思地问:“我能动?”

许楚辞走近了一点,还是瞪他。

她用塑料小黄手教鞭点了点他的腰,警告道:“嘴动不是动?闭上嘴,小心我抽你。”

男人看了眼许楚辞的教鞭,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捆绳,霎时面色一白。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喉结滚动,沉默了下去。

等许楚辞收拾完小茶几和水壶,他沙哑出声:“你想要什么?”

许楚辞打量了他一番,皱眉。

“想要你滚。”

男人深呼吸,饱满的胸膛在紧紧束缚的粗绳下起伏,他头发也乱了,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冷冷地盯着许楚辞,咬牙切齿道:“请问,我这样怎么滚?”

许楚辞觉得他说的对。

她决定换个沟通方式:“你找谢渺渺什么事?”

男人忽然不吭声了,一双泛红的凌厉眼睛霎时垂了下去,眼眶渐渐红了,鼻尖发红,他吸了口气,盯着许楚辞,道:“你怎么认识她。”

许楚辞拿教鞭点他:“让你问了?回答问题。”

男人忍气吞声道:“我是她男朋友。”

许楚辞:“?”

她脑袋空空地抱着手站了一会。

记忆里,谢渺渺说她现在正在夏威夷和男朋友happy。

这个男人看起来可不happy。

“……你是吗?”

手机闹钟响起,到了该去看学生早读的时间。

许楚辞关掉闹钟,叹了口气。

她加快语速:“好吧,你好,傅烜,我是谢渺渺朋友,她让我看着你。我不管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住址,总之,不许再上门找我,你这是侵犯隐私,我下次会告你。我要去上班,现在给你解开绳子,你从我家离开。”

她又补了一句:“不许打我,我家有监控,设置了语音报警器。”

傅烜干脆点头。

许楚辞皱眉盯着他,问:“你听进去了吗,你就点头?复述我的话。”

傅烜又吸了口气,顺从道:“你是谢渺渺朋友,不许再上门找你,这是侵犯隐私的行为,你会告我。你要去上班,你现在给我解开绳子,我从你家离开。不、能、打、你。”

许楚辞放下小黄手教鞭:“对,不能打我。”

傅烜听话复述:“不能打你。”

“好,回答得很棒。”许楚辞上前去给傅烜解开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