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自己一个人回去,”她跟驱魔一样,挥手,“散会。”

说罢,许楚辞往回家的小路上走去。

这些人关心她,在情感世界上对她毫无威胁,但容易让她在教育界颜面扫地。

工作地点怎么暴露,她已无心计较。

“楚辞……咳咳……”

席眠张了张嘴唇,忽地,柔弱地咳嗽起来,咳一声,脸白一点。

他弯下腰,咳得说不出话。

许楚辞定住脚步。

她回头,盯了席眠一眼,边走过去边从包里掏出个口罩,弯腰,给席眠挂在耳朵上。

席眠呛得眼眶泛红,泪水盈盈。

他眼睛水汪汪地看许楚辞,乖顺地垂下手,让许楚辞帮他戴好口罩。

“……谢谢。”

许楚辞直起身,说:“学校之前刚有过流感,你咳嗽,我知道是你身子弱,但家长们不知道,你在学校门口咳咳咳,家长他们心里会担心。”

席眠一怔,轻轻地点头,垂下眼,断断续续地说:“对不起,我只是想把这次展览的券给你。”

他把掌心攥得有些湿的票递过去。

许楚辞没接。

“电子码发我就行,纸质的我会搞丢。”

她说完,看向夏历冬,问了一连串:“夏老师,你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吗?是休息中途出来接我吗?你昨天说了的话,我都记得,有需要我会联系你,但我没联系你,对吧?”

夏历冬作为一名一线外科医生,忙得让许楚辞觉得他有猝死风险。

三十多岁,正当要拼的年纪,搞职称,做手术,写论文,带实习生,这样的情况下来接她,如果猝死了,能算工伤吗。

许楚辞心疼他交的工伤险。

许楚辞:“谢谢你,我不需要人接送。”

夏历冬:“是我担心。”

他拧眉,说:“谢渺渺也说她很担心你,我们希望你最近到医院和谢渺渺一起住。如果你觉得我来接你不合适,谢渺渺说她可以派司机来接你。”

许楚辞:“请转告谢渺渺,医院不是宾馆。”

“况且,”她冷静地说,“这次事件主要是针对谢渺渺,我的下班路线人流量大,路线短,乘坐公共交通,出入都被天眼监控覆盖,相对安全。说实话,我和谢渺渺在一起,才更容易出问题,夏医生。”

她喊夏历冬“医生”,让夏历冬不要失去分寸。

许楚辞像厌恶过度包装一样厌恶过度保护。

看着许楚辞从稚嫩的小学生到进入社会,夏历冬明白她这一点。

夏历冬松了口:“不要断联。”

许楚辞:“放心吧,我天天上班的牛马,学校打卡机最记挂我了,除了周末,我哪一天断联,它第一时间就会通知领导。”

她对夏历冬挥手:“走了,夏老师。”

刚往前走两步,许楚辞“砰”地撞在一个宽阔但柔软的胸膛上。

她抬起头,对上徐罗辰紧迫的目光。

徐罗辰如一头雌鹰,张开了翅膀,拦住许楚辞的去路,固执地说:“送你回家是任务,我必须完成任务。”

许楚辞:“……”

这些人怎么跟回合制卡牌游戏一样,一个一个上啊。

她拿出手机:“你等着,我打给你上司。”

沟通时不要为难底下人,要解决发布命令的人。

许楚辞通话拨出去,响了三声,被接起。

“楚辞,怎么了。”

许楚辞:“徐卫君,不要麻烦你表妹。”

那头有些嘈杂,呼吸声沉重,像是刚锻炼完。

“我不放心。”

他低沉地说:“对不起,楚辞,但这次,我希望你听我的。”

许楚辞:“听你个头。”

她纳了闷:“你表妹没有工作吗,你让她每天下午四点半来接我,这是利用自己的职位,让作为你下属的表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