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身穿一身便服的男人鼻梁挺直、眉眼正气,削瘦的脸颊上含着一丝笑意,脚步轻快。
他像一个进校园的家长,语调平和,但趁傅烜看向他时,动作很快,一愣神的功夫,与他身后的同事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傅烜身边。
傅烜收回手,从容地问:“费警官,这是在做什么?”
费让跟老朋友一样,笑道:“熟人了,我们别废话,闹大了也不好看,操场上家长学生都看着呢,傅董。”
他熟稔亲切地按上傅烜的肩膀,看似轻松,却用了极大的力。
傅烜不适,想往后退,但许楚辞用胳膊肘顶住了他的脊背,很用力地一下,是蓄意报复,且十分成功。
“傅董,您踩我鞋了。”
傅烜痛得闷哼一声。
面前是笑眯眯的费让,背后是牙尖嘴利的许楚辞。
傅烜面上平静,心中暗骂一声,转头,发现不知何时从教学楼另一边来了人,隔在他和许楚辞中间,对他来了个包夹。
“我们是派出所的。”
他们翻出证件,警徽耀眼。
“这是证件,看一下,请配合调查。”
傅烜含笑,说话动听:“虽然不太明白需要我配合什么,但我作为合法公民,会配合几位的调查,为城市的安全做出贡献。”
费让也笑:“谢谢您。”
许楚辞:“我也要吗?”
“……你不用,”费让垂眼看向许楚辞,隐隐地笑,“许老师,今天没你的事,你早点下班,别在外面逗留太晚。”
他们和傅烜“勾肩搭背”地走了,动静极小,说说笑笑,看样子就像是一群老友。
留在原地的许楚辞:“……”
许楚辞:“……!”
傅烜真被警察带走了。
许愿成功了。
她仰头,虔诚地闭眼:老天,请给我一个亿。
曲贤贤已经等了挺久。
她从车窗看许楚辞小跑过来,没有质问,只是兴奋。
“许许!我刚刚看见傅董一伙人出来了。”
许楚辞坐上副驾驶座,扣好安全带。
曲贤贤:“我还看到上次那个帅哥了,就是签售会,大暴雨那次,那个好帅的民警,他怎么来我们学校了?难道已经是奶爸了!?”
“他看起来和傅董关系挺好的诶,勾肩搭背的,”她吹了一声口哨,说,“帅哥旁边还是帅哥,真养眼。”
许楚辞沉默地看她。
曲贤贤:“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许楚辞沉默地看她。
曲贤贤:“难道另有隐情,等等,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许楚辞移开目光。
“你倒是说啊!”
傅家那头收到消息,从上到下,一片震惊。
傅家最有出息的继承人,傅烜,从小到大没让父母操过一分心,在学业、事业上都无比成功,唯独婚姻上有些困难,但婚姻困难只是因为找不到配得上他的人,并不是傅烜的问题。
光宗耀祖的人,傅家家训培养出的集大成作品,怎么会在派出所?
傅父:“别慌,傅烜知道怎么做。”
傅母:“我已经让法务组做准备。”
“傅珩因为再次袭警还在拘留,傅烜怎么又进去了,”傅爷爷心疼长孙,怒道,“你们快去查清楚!”
傅奶奶抱着吉娃娃,边摸边插了一句:“我看是风水不好,上次我就说了,傅烜他住的那大平层不接地气。”
“你别添乱,”傅爷爷瞪她,说,“谁敢给我们傅家做局,找出来,我要他们付出惨痛代价!”
傅父却忽地道:“听说傅珩这几次进局子,都和集团学校里一个女老师有关系。”
“许楚辞,我见过她,”傅母拧眉,说,“有心计,有手段,和徐家的长子有些关系,跟几个男人不清不楚,难道是她害了傅烜?”
她说:“傅烜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