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渺渺退退退,一路退到许楚辞身后。

房主冤大头3号得以进入。

许楚辞又看向富华,说:“这是别人家,你们俩的事不要牵扯进无关人员,你们现在跟谢渺渺到对面公寓解决问题。”

富华没有意见。

谢渺渺和许楚辞在一起,比他预料中的情况好很多。

他也相信许楚辞的能力。

情感冤大头1号退后。

许楚辞看向最后一个人,他站得最远,有些脱离群体,显出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但他那具有古典美的细长扇形眼睛,对许楚辞来说有些熟悉。

这是财务冤大头2号。

谢渺渺小声:“Vincent,薛斌。”

许楚辞想起来了。

谢渺渺提过薛斌,在学院传闻中,薛斌是一位大山出来的清贫校草,倔强,孝顺,勤工俭学,父母双病,家中有一个上学的妹妹,性别转换放在霸总文,那就是一朵清纯小白花,当年差一点为二十万块医药费被某位富豪包养。

在许楚辞这边,薛斌是一位大一选修课同学,和她在一个勤工俭学中心工作,给她画过画,大一下就退学了,因许楚辞的关系偶然认识了席眠,席眠欣赏他的艺术天分,资助他走了艺术这条路。

许楚辞:“薛斌?”

她看见男人眼瞳闪了闪,确信:“你上门讨戒指?那说明谢渺渺的戒指应该就丢在这块儿。”

许楚辞把现状理清楚,列出优先事项。

找婚戒,主钻有鸽子蛋大的婚戒。

她对一旁的方今说:“不好意思,方今,谢渺渺的婚戒可能丢在你家,让他们都进来找一找戒指,速战速决,可以吗?”

方今:“仅限客厅、厨房、餐厅范围。”

他看向其余三个人,说:“谢渺渺刚刚只在这个范围活动,只用搜查这一块,其他范围涉及我个人隐私,请不要随意进入。”

富华心情不好,语气也有点冲:“不用担心,我对大男人的房间不感兴趣。”

许楚辞瞥他:“你怎么说话?先谢谢人家。”

富华:“……谢谢。”

方今没理他:“给你们一个小时。”

许楚辞:“够了,谢谢你方今,打扰了,找不到我也会让他们按时离开,欠你一个人情。”

方今觉得不亏。

许楚辞问薛斌:“定位精确到什么程度?”

被许楚辞盯住,薛斌无意识地转着食指上的金属戒指。

哪怕有所预料,但见到许楚辞这一刻,兴奋、期待都隐隐地被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依然是过往的自卑,仿佛什么都没有变。

富华联系他,希望用戒指定位确认谢渺渺的位置,他欣然答应。

也许他认为自己会见到许楚辞。

谢渺渺和许楚辞大学时期关系很好。

他看不穿许楚辞眼中的情绪,也不敢露出久别重逢的喜悦,平淡地拿出手机展示定位图,说:“半小时自主发送一次定位,最新定位到这一间房。”

许楚辞:“那搜吧。”

谢渺渺惴惴不安,不想和富华待在一个空间,但她弄丢了戒指,如果离开又说不过去。

她摸着空空的无名指,低声说:“戒指会不会不小心掉进垃圾桶了。”

方今蹙眉:“厨余垃圾里?”

他刚丢了垃圾。

谢渺渺捂脸:“对不起,但很有可能,我去找。”

“你别去,我下去把垃圾提回来,”方今当机立断,又看向许楚辞,郑重道,“许楚辞,我家就交给你了。”

许楚辞正色:“放心。”

她不会让方今的家沦为修罗场的牺牲地。

方今转身出门,对薛斌说:“借过。”

薛斌侧身,给他让路,目光短暂地停留在方今身上,又收回。

重见许楚辞,她出现在另一个男人家里,戴着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