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挣扎着,还对她说了一些什么话总之都是一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话,许楚辞没记住。

但他的眼睛很亮,情绪浓烈鲜明。

许楚辞感慨,到底是一颗年轻的心,弹性十足,喜欢的人“死”了,也不碍着这颗心因为别的刺激而跳动。

她安心地休息了一整周。

直到梨水区警局打来电话,回访许楚辞。

手机对面的警官问:“许小姐你好,我是梨水区的民警,姓费,还记得吗?”

许楚辞此时正拿着终于通过的开放日教案,愉快地走在放学的小路上,地铁口的拥挤显出普通生活的愉快这么多人都在愉快地挤地铁,说明什么,说明大家都有工作,多好。

听到“费”这个字,许楚辞小蜜蜂一般飞舞的愉快脚步顿了顿。

她提高警惕,回:“嗯。”

“许小姐不用紧张,”费让安抚道,“这次打电话是来回访一下,许小姐你最近过得怎么样?生活都正常吗?他还有到你家附近吗?”

许楚辞:“没有。”

费让语气亲切:“注意安全,有事联系,我们都在警局。”

许楚辞:“辛苦,谢谢。”

费让:“不客气,再见。”

他公事公办的利落态度,让许楚辞戒备心更高。

每天都会搞事的谢渺渺的男人们,突然不搞事,怎么不算是一种搞事?

这种类型,比傅珩更难处理。

许楚辞挂了电话。

不过比她想象中要好的是,傅珩居然被拘了这么多天。

实际上,傅珩是被多关了几天。

警察局里有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高干子弟,来基层锻炼,却不懂基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做事循规蹈矩,连傅烜、律师都不能通融。

傅珩生生被拘满了时间。

傅珩傲慢,受不了这种苦。

他一出警局,浑身怒气无处发泄,想飙车,车被没收。

傅珩的父母对他进局子一事十分震惊、愤怒,派人收走了他的所有机车,并冻结给他的一些高额信用卡、副卡等。

他只能去酒吧。

酒托们都觉得今晚的傅少心情十分恶劣。

傅珩一杯接一杯,喝得酒托们和狗腿子们心惊胆颤。

平日漠然松弛的年轻公子哥,喝出了身负房贷、车贷的中年失业牛马的失意。

傅珩:“再满上。”

酒托们卖酒,傅珩能喝,他们有钱赚。

他们不知道傅珩为什么这几日没来,还惋惜流失了金主。

现下,他们只管给傅珩倒酒。

傅珩喝得白皙的脸颊浮上水润的浅粉色,虹膜颜色浅淡的桃花眼水光盈盈,嘴唇上沾着酒液,唇红齿白。

一个胆子大的兄弟问:“傅少,你那妹子怎么样了?”

傅珩勾唇:“……你很想知道?”

另一个兄弟立刻道:“问个屁啊,傅少出手,还有拿不下的女人?”

傅珩抿唇,莫名颓废。

“不止一个。”

兄弟们闻言,嘴皮子都僵直了,不敢说话。

好在傅珩今夜喝多了,比平时好说话。

他抬眼,问:“你们有没有真心喜欢过什么女生?”

狗腿子们、公子哥们、酒托们全都懵了。

这个不是玩玩的吗?

傅少只对那位【小太阳】真心啊?

作为酒托的Judy,看在傅珩是老主顾的份上,还是提醒了他一句:“……傅少,要正经追人吗?”

傅珩喝得浑身发软,但嘴硬:“……不是正经,随便玩玩。”

上次他也是这么说。

Judy坐下来,说:“喜欢一个人可以从需求下手,先从朋友做起。”

傅珩冷哼:“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