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腌制的牛排放在冰箱,等待晚上的来临。

早上和中午都吃得相对清淡。

因为晚上要吃肉!

等夕阳渐渐落下,胃部也开始收缩,便是最好的时机。

许楚辞煎牛排的时候,会撒一小把迷迭香增添辛辣的松香风味,收尾时,顺带在平底锅里打一个无菌蛋,单面煎熟,放几个十字切开的小番茄,这样,煎蛋和番茄都会沾上肉汁和牛油,变得浓香四溢。

许楚辞又切了一小块柠檬,将清新酸涩的柠檬汁挤在油滋滋的牛排上,酸爽的口味,让油腻的脂肪也变得容易入口。

最后,如果还有余裕,许楚辞会用吐司把瓷白盘子上的肉汁擦干净沾了肉汁的吐司,是碳水炸弹。

这一餐,作为告别周末的晚餐,非常完美。

许楚辞用手探进家居服,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觉得自己储备了相当的脂肪,可以坦然地迎接死亡星期一了。

她瘫在座椅上,放空脑袋,享受着吃肉后的无欲无求时间。

“咚咚。”

忽地,门被叩响了。

许楚辞的嘴里一下子苦了下去。

好苦。

她已经看见了好苦的未来。

“……”

许楚辞看了看猫眼,打开阻门器,再打开门。

她垂眉耷眼:“大驾光临,有何吩咐?”

门口是傅烜,她的董事长,她事业的终极大BOSS,谢渺渺的they中之一,扮猪吃老虎的资本家。

神定下了休息日,但资本家是逆天的存在。

再重复一次,许楚辞已经接受了晚饭后被敲门的设定。

资本家此时有些风尘仆仆,并未虚情假意地和她寒暄,而是直入主题。

“傅珩昨晚没有回家。”

许楚辞:“不在我家。”

傅烜:“他进了派出所,因为袭警。”

“……袭警?”

许楚辞探究地盯着傅烜的眼睛,眯眼,问:“你想说什么?”

傅烜慢慢地吐出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在缓解着疲惫和头疼。

他语气温和地说:“我知道,昨晚他和你在校友会见面了,这之后他就出了事。你对他说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许楚辞:“不记得,但他对我说了很多。”

“说了什么?”

“傅董,”许楚辞皱眉,道,“这是傅珩的隐私,你应该问他。”

她拉住门把手。

傅烜余光瞥见她的动作,伸手握住门框,精瘦的小臂用力地撑住门,像是要强闯进门的盗贼。

“……!”

许楚辞下意识地抄起了在门边柜台上的多功能开瓶器。

傅烜没有进一步动作。

压下眉眼时,他甚至文质彬彬地对一脸烦躁的许楚辞笑了笑,仿佛粗暴强硬地挡在别人家门口的人并不是他。

许楚辞微笑:“傅董,您来过我家,知道我家有监控吧?”

她把开瓶器捏在手里,背在身后,按了按,用来切割胶带、绳索的刀片弹出。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只需几秒。

同时,许楚辞与傅烜对视,面不改色地说:“您这是,想和傅珩在局子里成双成对?”

“不想,许老师别生气。”

“其实傅珩袭警情节不严重,被警告教育后已经放出来了,但他现在在家里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傅烜轻声说,“如果你能帮上傅珩,我和他的父母,都不会亏待你。”

忽地,傅烜不说话了。

他笑容不变,缓慢地低头。

因为许楚辞一脚踩在他皮鞋上。

绿色的塑料洞洞鞋,19.9一双,毫无负担地踩在了9800一双的手工定制真皮男士皮鞋上,甚至在漂亮昂贵的鞋面皮革上碾了碾,随意地留下难以修复的凹痕。

傅烜笑容加深,眉压眼的深邃轮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