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吃不穷喝的,但是精神很贫瘠啊。”
“没有听众的反馈,没有别人的肯定,几个人像无头苍蝇地乱撞。说进圈子,交几个朋友,多些人脉,都太假,你没点东西跟别人换,人凭什么搭理你啊?”
孟燃像开了话匣子似的,越说越起劲,“最难的时候,我们往平台丢首歌都费劲,要做封面,要混音,要宣发,钱越用越觉得少。音乐节去不了热门的,live house也变成了酒吧驻唱似的,混不出头,硬要接受我们也能接受,但是不甘心啊。”
“你就说我们周老板。”孟燃的手搭在了周新千的肩膀上,“开家民宿,又有个青旅,安安稳稳的能就这么过一辈子,但他非要做乐队,把青旅还做成了流浪音乐人的基地。你说为了什么?”
孟燃的目光朝周新千看过去,周新千挠了挠头发,虽然觉得很羞耻,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还能为了什么,为了梦想呗。”
“对都他妈的为了梦想!”
周新千的手撑着额角,无奈地笑了起来。
迟弥不知道为什么,怎么突然也跟着有点激动了,他把椰子水一举,站了起来,“喝一杯。”
所有人都抬起头,几脸茫然地看着孟燃和迟弥干了个杯。
“迟老师,你也不容易。”孟燃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
迟弥也回拍了拍他的肩膀。
后来气氛彻底热络了起来,他们就天南地北的什么都聊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