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界未知的物质结构,必须深究。
手往下探,往他黑蓬蓬的阴毛里探,借一点手绢上的湿润,两指并拢,从阴囊开始,一点一点一点,磨洋工般往上游走,半道又撤回原地,再寻着老路往上走,从下到上地逗引、拨弄。
陈顺第一遭恨自己长了这么长的一根驴鞭子。
她怎么还没摸到头?
龟头一次次空等,焦躁到又跳了起来。
终于,
到头了。
陈顺亢奋得沉腰一挺,粗长肉棒再也无法藏锋,一股清亮的前液从马眼涌出,滴溜溜地往下垂,恰好流到杜蘅指腹,无声流淌,似腥似膻,散发十分浓烈雄性气味。
他一直撑着,没把半点身重压在她身上。
维持出的空隙给她的出格举动提供极大便利。
浑身血液在沸,要完,只想她用小手搓揉挤压他的马眼,狠狠地,把精液挤出来。她却用那团手绢干燥的地方裹住龟头,磨青稞似的,不断碾磨他最为敏感的地方。
石磨碾青稞,碾成一流流白面浆。
她这样碾他,也能碾出白面浆水。
“不文明。”她抬着下颌,直视他,看他冒芽的青髭,“只有发情的野畜才会无休无止地淌精液。”
她笑,陈顺也笑。
这句话,他也当营养来听。
灯光把影子投在灰白墙面,男人紧实滚圆的臀影弧度很悦目,自然界精心计算过似的,为性器传来的酥麻正颇有节奏绷紧。
男体强健雄浑。
内容扎实。
火候十足的男人,是山川江河的另类缩影。
杜蘅用余光破译了他。
她的静,静得很有质感,神和魂一样宁静,这份静,很能吸引人。陈顺摸着她的下颌,轻柔两把,吻上她和乳晕一样嫩粉的唇瓣。
他不敢想,豆腐似的脸蛋,软糯的唇瓣之外,还有更了不得的地方。
绍兴,真是个好地方。
加饭酒的气味残留在他唇上,也许是故乡的黄酒香,也许是放出的思维感受到他黄河怒吼般滚滚滔滔的热意,意识到时,她的舌尖已经攻入他。
“嗯……嗯啊……”
是她先递的舌头。
却不想遭遇到青涩、生猛、强劲的敌手。
吻到她溢出几声含混的唔咽,这才发现原来他刚才短暂的散神应该被看作狂喜来解读。
陈顺像要吃了她,又舍不得一口吃掉她。
舌根丝丝发麻。
他吮着不肯放,刺激得她不断分泌口水,又被他卷了含了咽了,他吻得她想逃,又觉得自己像一块被猛兽衔回窝的骨头,他是铁了心要吃她。
嘴唇大概是人可以公之于众的另一性器。
不分主体客体。
无论男女,大家都有一根内置舌头,不存在天然阉割的一方。接吻,是多么公平的性交啊,杜蘅想。
小穴抽缩得厉害,沁出好大一股水。
杜蘅发现陈顺眼里突然掠过一丝明亮的领悟,眼睑红上加红。
这是……闻到了?
也许他没有,也许是清醒的意识骤然压制住情欲,也许是看她涨红脸好像透不过气……唇和唇分开,藕断丝连,带出一条透亮,混杂绍兴酒气的垂液。
他大口大口粗喘。
很粗,很粗的喘息。
杜蘅看见他的喉结在频繁升降,看她的眼神,露骨得仿佛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没穿。
又忍住了。
真了不起。
不知什么时候,手绢掉落,她沉寂在刚才的吻里,攻略暂停,陈顺溢出马眼的腥液也在她腹上留下一滩可怜的水印。
杜蘅被吻软,手指只能一点点,一点点跌爬似的去够先前预备的支窗杆子。
上手有点凉。
不过很快能去到一个炙热的地方了。
尽管不是第一次,她依然清晰认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