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早些年皇帝一直膝下空虚,便时常有大臣进言恳求让他过继惠太妃所生的楚王的子孙为嗣。

一思及期盼多年的伶俐可爱的独子险些丧命于此,皇帝如鹰隼般的眸子闪过一丝狠厉。

随后,他又传召了锦衣卫指挥使,命他加强人手严密看管楚王府与镇国大将军府。

又吩咐了将此次查到的有疑的宫人内监一律逐出宫去。

因宗室大臣们皆在热河行宫,处理政事颇为不便,今年巡边之事亦迫在眉睫,皇帝不得不尽快折返行宫。

到了晌午时分,听闻康玉仪醒来并用过午膳了,皇帝思忖片刻后,派人去将贵妃请来。

被宫人搀扶着登上华丽轿撵后,康玉仪已经彻底明白为何当初的康贵妃几步路都不愿意走,日日乘坐轿撵了。

经过昨夜那近似疯狂的敦伦交欢,她浑身上下酸软不已,双腿连走路都在微微打颤。

康玉仪略有些别扭的走姿当即引起了皇帝的注意。

他忆起昨夜的孟浪放纵,耳尖微发烫,急忙虚握拳头抵在嘴边咳嗽几声,以此掩盖清醒。

“陛下可是着凉了?可请太医来瞧过了?”康玉仪倒是很热心,面对让她浑身酸软的“罪魁祸首”很是关切。

她今天身穿一袭湖蓝色素襦裙,高高挽起的发髻只有几支细玉簪固定着,浑身再无多余的饰品。

虽一身素净打扮,却没让她秾丽明艳的容姿减去半分,反倒添了几分出尘脱俗的清丽。

“无妨。”皇帝摆了摆手,又道:“朕命人寻了些孩童启蒙的字帖,过来瞧瞧罢。”

“是,多谢陛下!”康玉仪盈盈浅笑,唇角一对梨涡好似盛满了蜜。

近些日子来,康玉仪一直沉迷于启蒙识字念书。

这方面她倒是很有天赋,虽已二十三岁有余(她仍然自认十六岁),但头脑依旧很灵敏,记性也极好,简单些的五言律诗只需念两遍就能倒背如流。

于习字方面也很耐得下性子,近日来不断练习横竖撇捺琢磨书法。

“陛下可还有什么事?若无旁的事,臣妾便先行告退回去练字了。”康玉仪抱着字帖试探着问道。

皇帝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就在此处练罢,朕瞧瞧你的进度。”

早晨曾被皇帝一怒之下踢倒的楠木大书桌如今早已恢复原样了,笔墨纸砚整齐摆放着,从热河传回的奏折垒得好像一座小山。

康玉仪乖巧点点头:“是,那臣妾坐在哪里练呢?”

皇帝闻言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与他同坐一椅。

他身下的这张龙椅确实极大,完全可以坐得下两个成人。

康玉仪微惊,立即顿下了脚步,忙不迭说:“臣妾不敢。”

这可是帝王专属的雕刻了龙腾四海浮雕纹路的龙椅。

若是被人知道她一介妃妾堂而皇之地坐在上头,可如何是好。

“无妨,过来罢,朕要亲自看你的落笔姿势。”皇帝板着脸一本正经道。

然而康玉仪刚大着胆子凑上前去,就被皇帝伸手往下按,被迫坐在了他结实粗壮的大腿上。

康玉仪感受到臀下硬邦邦的触感,暗暗与自己软绵绵的大腿做了一番比较。

她怎么想也想不通身后这人到底是怎么长的,浑身上下就似乎就嘴唇是软的。

想到着,康玉仪又不禁联想到他回回都会用浑身上下唯一的软处来含弄舔舐她的羞处,甚至总很是贪婪、不知餍足地吮吸她的蜜液……

康玉仪急急晃了晃头,试图赶走那些不断在脑海浮现的旖旎暧昧的画面,努力凝神执笔书写。

陛下可是在用心指导她习字呢!她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刻胡思乱想呢?

然而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的皇帝却并没认真看她到底是如何落笔的。

皇帝深邃墨眸直直望着她莹白小巧的耳朵,纤细修长的玉颈,以及随着她落笔动作而若隐若现的香肩。

康玉仪兴致勃勃地写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