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玉仪见他回来了,当即跳下了床,小跑着凑上前来迎他。

一双杏眸亮晶晶地望着他,像个撒娇的小奶猫一般。

皇帝心中一软,将她揽入怀中,亲吻她的发顶。

“早些安置,明日启程回京。”他压低了声音道,“所有随驾出行之人通通回京,今年不会再来了。”

康玉仪微微怔住,有些反应不过来。

“陛下,怎么这么突然?”她抱着皇帝结实粗壮的手臂,小心翼翼问道。

皇帝道:”太皇太后薨了。“

康玉仪呼吸微微一滞,满眼不可置信。

良久后,皇帝又亲了亲康玉仪白皙滑嫩的面颊,“睡罢。”

转眼就到了四日后的午后,整个随驾出行的车队顺利抵达京城。

与上个月出发之时的热闹欢愉截然不同,正值国丧期间,人人面露悲痛之色,每一批马、每一辆车都挂满了暗白色的丧麻。

连续四日都胸口发闷、精神不[Q!群]*7'39'5'43'0'54 振的康玉仪,就在抵达南安门城楼时,毫无征兆地昏迷了过去。

皇帝当即将人拦腰抱起疾步回了露华宫内,进到殿内将康玉仪轻放在床上,太医也正好赶到了。

一路赶来太医很是捏了一把虚汗,也顾不上行礼,忙不迭半跪着就为贵妃诊脉。

只见贵妃娘娘之脉象短而有力,又如珠滚玉盘之状,太医心里隐隐有个念头,却不敢妄下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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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太医有些犹豫不决,捋了捋泛白的胡须,静默须臾。

良久后,才道:“微臣隐约感觉是滑脉,不敢妄下断言,不如再请另一位擅长妇科的柳太医为娘娘诊断一下。”

待将柳太医传来,果然如章太医所说,脉象短促有力,是极其明显的滑脉了。

本该恭贺圣上,但如今正值太皇太后国丧,这话万万不能乱说的。

柳太医暗暗斟酌了一番:“启禀圣上,贵妃娘娘确实有孕了,至少有两三个月了。”

康玉仪的月事从来都不准时,以往一两个月没有都是常见的,上一回月事都已是今年初次出发去行宫前的事了。

皇帝凝着床榻上尚在昏迷的人,原本肃穆阴沉的脸色瞬间柔和了几分。

一直到酉时,日头都快要西下了,康玉仪才悠悠转醒,刚睁开眼就发觉自己回来了露华宫,有些怔怔的。

“咱们不是还在南安门城楼吗?”她刚醒过来,嗓音娇软又带着一丝沙哑。

紫苏赶紧把软枕放在她后背,让她靠着:“娘娘,晌午时您刚下马车就晕倒了,如今天都快黑了。”

随后,紫苏压低了嗓子,极小声道:“恭喜娘娘,您又有喜啦!”

生怕被听见,紫苏说到最后几乎是气音,但话语之间的喜意不加掩饰。

康玉仪闻言顿了半晌,抬手摸了摸小腹,很是无法置信……

她的肚子里头居然有个孩子了?

只是这孩子来的却不巧,极容易被误会是在国丧时期怀上的。

“陛下知道了吗?”康玉仪小声问。

紫苏点点头,又道:“晌午便是圣上抱着你一路跑回了露华宫的,太医为您诊脉时,圣上还守在您身边,寸步不离的。”

康玉仪闻言,心中缓缓淌过一阵暖流。

“今日是太皇太后的五日小殓圣上与皇太后都在慈寿宫亲自守着。皇太后还命乳母与嬷嬷们将小殿下抱到露华宫来了,娘娘可要见见?”紫苏又问。

康玉仪微微颔首,又道:“顺道传膳吧,本宫有些饿了。”

稍作梳洗后,紫苏与青竹一左一右搀扶着她来到了偏厅用膳。

端上来的尽是清淡温补、好克化的,康玉仪饿虽饿,但仍没什么胃口了,只草草吃了几口,就不再动筷子了。

恰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