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女士更打破高冷人设,隔三岔五便发几条信息,关心她的身体状况、工作进展。
安漾刚开始受宠若惊,百般不自在。二老隐有察觉,借由名著散文,拐弯抹角地解释:他们那代人教育子女的方式多简单粗暴,不懂得关注孩子的内心世界。那会社会资源贫瘠,人满脑子都是为前途奔忙,现在回想起来总觉亏心,想尽量多弥补。
很可惜,弥补这个词听上去无力又苍白。
陪伴本该拆分在漫长岁月里的分分秒秒,渗入饮食起居的方方面面。单凭短期内高密度的轰炸,根本无法疏通堵塞多年的沟通管道。
安漾爸妈自然明白这个道理,逐渐找到恰如其分的边界感。他们照旧往群里扔养生帖,再不避讳安漾闲话家常,时常还会当面吵几句。
安漾则学会坦然接受爸妈的关爱,每天翻群消息当乐趣。偶尔分享欲来了,也会多提几嘴近况。
慢慢来吧,日子还长。
“正好让叔叔多买一份。咱家门口的锅贴超绝。”闻逸尘天不怕地不怕,鼻尖掠夺她的空气,舌急不可耐地撬开牙关。他浑身反骨,刚签完条款便反悔,想玩心跳刺激。反正今天周五,同事们早下班了!
“是我家。”安漾紧张得汗毛竖起,压低声音:“被人看见了。”
“哪有人,鬼还差不多。你不让我回家,我不放你走。”
安漾掐他大腿当警告,闻逸尘抓住她的手,玩闹地寸移,“这么急?”
“你!”
“真没人。”闻逸尘笑她胆小,掌住后脑勺,缓慢加深每次湿津交换的时长。
吻来得凶,来得猛。
白日刻意保持距离的两个人,此刻全然忘却同事身份,毫无顾忌地回归情侣间该有的亲密。
领扣不知不觉间松落了两粒,又被及时扣上。
安漾在暗影下寻到澄澈的双眸,“耳鸣还严重吗?”
“严重啊。”闻逸尘舌尖勾缠她的,胡说八道:“一到晚上就特别严重,得抱着你睡才不疼。”
前言不搭后语,安漾被逗笑,“快回家。”
“我们家?”
“我家。”
“也行。”
闻逸尘依依不舍地松开,理正她衣领,隐约察觉出不对劲。视线微挪,对上一双噌亮的牛眼,我靠!
“你叫什么!”安漾吓了一跳。
闻逸尘又何尝不是吓得瞬间萎掉,气冲冲打开门,“大晚上的,你贴我玻璃窗偷看什么!”
小牛亦惊魂未定,捂住胸口蹦跳,“哥,你吓死我了! 我以为闹鬼呢!”
“滚!”闻逸尘气得大脑充血,更担心好哥们从此萎靡不振,“人吓人,吓死人!”
“可不!我回办公室拿东西,刚见你灯亮着,吧唧又暗了。我趴窗户看好半天,都没见着人!”小牛绘声绘色,伸出胳膊,“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闻逸尘不耐烦地撵人,“好了好了,回聊。”
小牛探头探脑,满脸谄笑:“我不回聊,刚听见安工的声音了。闻工,什么情况?”
闻逸尘往外推搡他,“你幻听了,赶紧去医院看看。”
“放屁嘞,我耳朵可精了。”
事已至此,安漾不好再躲门后,打开灯,大方地挥手:“小牛,你好。”
小牛当场吃瓜,激动地推开闻逸尘挡事的脸,“安工,嫂子,你好哇!”
安漾脸皮薄,颇有些应付不来。闻逸尘拧眉板脸,挡到她面前,“看够了,嘴巴闭紧点。”
“我早就知道你俩不对劲!”小牛捉到把柄,底气倍足。他扑通坐下,翘起二郎腿,历数条条状状:“打闻工进 WLD 起,跟女同事同处办公室时,从不关门。可每次见安工,恨不得反锁。啧啧...”
“上次闻工住院,我回回去,安工都在。虽然但是,再好的同事也不至于这么体贴入微啊!到底是送温暖还是爱呢!”
“更别提闻工耳朵刚出事,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