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大绑好一只螃蟹,递到安漾眼前晃了晃:“那个年代流行吃百家饭,我紧着你们一家吃了,这份情意我始终记着。”
闻淮川说话时始终直视安漾的双眼,字正腔圆。安漾忽地意识到刚才的话稍显唐突,牵起唇角,尴尬地笑了笑。
咚咚咚。
闻逸尘懒散地斜倚门框,假模假样叩了叩门。
外婆瞬间笑逐颜开,和面对闻淮川时的神情形成了鲜明对比,“逸尘来了,快进来!吃早饭了吗?”
“奶奶!气色真好!”闻逸尘最擅长当乖孙子,夸夸术一流,三两句便哄得老人家笑得合不拢嘴。他今日从头到脚一身黑,卫衣卫裤和帆布鞋,依然难掩骨子里的张扬。他前额发梢还湿着,沾了几根碎草,鞋帮和裤腿溅了些泥。
“干嘛去了?”闻淮川斜睨他,“简直是只猴,成天屁股不挨板凳。”
“早起爬芙蓉峰,顺便给姜爷爷送了束花。山上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