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不自觉透过玻璃窗留意走廊的动静,不时清清嗓子。
偶有疏忽时,班主任悄然出现在最后排,当场抓包:“萧遥!又在吃包子!”当事人忙不迭将包子往宋决抽屉里一推,直起身,鼓起腮帮子读课文。
宋决心疼他的宝贝课本,不懂为什么女孩子家家吃相能难看成这样,嘴角挂满油滴,边读书还边偷偷嗦手指。
印象中萧遥的表白方式层出不穷。
会做一首狗屁不通的藏头诗,句头连在一起是俗到极致的:“宋决,我喜欢你”。会用拙劣画技勾勒出一幅全家福,不嫌害臊地标上二人的名字。还会在毕业那天,双手捧上一枚粉色信封,用爱心贴纸封住口,罕见地红着脸请求:“回家再看。”
宋决不看都能猜到内容,便随手将信塞进书桌抽屉,至今未拆。
再之后他去纽约读本科,偶尔会在某个思乡夜晚,回复一两条信息。他了解萧遥,晓得一旦开启话题,对话定会无休无止到天荒地老,太浪费时间。
可人很矛盾,渐渐的,他养成了动不动查看信息的坏毛病,想看看她发了什么,遇见了什么好玩的事。
往事太多太琐碎,来不及梳理。
宋决改面向她,手穿过被子的缝隙抚上她的腰,察觉到对方明显抖了一下。萧遥往前挪蹭,避开对方的触碰,喉咙里咕哝:“今天星期三。”
宋决不满她的闪躲,箍住人往怀里一拉,齿尖咬住她柔软颈肉,“周三怎么了?”
对萧遥来说,丈夫的求欢多出现在周四、周五和周末。她没做好准备,僵硬地推开对方,“我困了。”
宋决置若罔闻,攥住她手腕,将人彻底翻了个身,倾压而下,“躺半小时还没睡着,看样子也不太困。”
在一起这么久,他很少打破规律,坚信欲望是原罪,真正的精神富足在于追求更高层次的快乐。记忆里唯一的纵欲,是刚确定关系的那个冬天。纽约突降暴风雪,他和萧遥窝在公寓里,靠身体力行的运动取暖、不分昼夜。
此刻他反复啃咬对方的唇瓣,手游离至敏感点肆意挑拨,誓要快速蒸腾出泉涌。
萧遥隐约心生抵触,回避起舌尖的纠缠。她时常也会花点心思玩勾引,可等对方现在真主动扑上来,竟觉得没劲透了。我真是个渣女,萧遥心想,不对,我今晚真是个渣女。
“为什么这么干?”宋决喘着粗气,滚烫部位不停磨蹭她腿间,跃跃欲试。
“我好困。”萧遥推开他,“没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