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姜,她与谁合谋害他,他都不至这样生气。竟然是癸祝。
萧孑敛回心神,正了正颌骨,沉声问:“张嵇现在何处,可有把慕容煜下毒的风声放出去?你们随我这一行,家中之事是否安置妥当?”
大李最知追媳妇儿的不易,晓得将军这会儿心里一定很苦,忙岔开话题应道:“风声前几日就已放出,下午探到一队匈奴人正往白石城方向悄悄靠近,怕是天亮前就能与慕容煜遇见。张尉官被那个新来的小白脸调职了,手头无兵,但雁门关暂时不能缺眼线,故而还留在关上。目下这七百弟兄都是将军前些年亲征的兵,一直归我带着,都是群没牵没挂的光棍汉,一条筋跟着将军干。我也是个光棍,媳妇儿与老丈人大前日便跟着戒食走了,没甚么顾忌。”
一旦跨出自己人杀自己人这一步,那谋反之路就正式开始了。萧孑赞赏地看了大李一眼,腕上的佛珠落进掌心,随手捻了一捻:“慕容烟正从北逖方向过来,并不知此地发生的动静,你们一行人冒失同去,反倒是招惹来注意。挑三十个弟兄随我走,其余的继续跟着你,暂时别走漏风声。我先且去接她,随后在白虬坡与你们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