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今昭救回了自己的衣袖,“不是...开个小组会你跟着去干嘛...”

“怎么?”沈岁桉把双手放进了裤口袋,“还怕我偷了你们的 idea?在学校就是一群学术裁缝,能有什么...”

“小嘴巴!”

“闭上了闭上了。”沈岁桉还配合得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他发誓这绝对是下意识的,“都哪一年的招了!你还用!”

“但还是很有效啊哈哈哈...”林今昭笑得前仰后合,她抬手拍拍他的头,“真乖哈。”

沈岁桉原地炸毛,幸而黑夜可以藏住耳尖的红,他抗议道:“别把我当三岁小孩!”

刚洗完吹干的头发的手感原来是这样,林今昭想,毛茸茸又软篷篷的。

垂下的手无意识搓了搓,她欣赏了一番跳脚小狗的表演,无视他的抗议,摆摆手笑道:“行了,快回去吧。”

“年年。”他在身后叫住她。

林今昭停住脚步回身,看他还站在原地,晚风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声音:“晚安。”

“晚安。”林今昭停了几秒,“睡睡。”

铁门关上了,哐的一声,好像吵到了他的心脏。

岁岁年年,还是不懂事的初中同学给他们起的 CP 名。又因为他总是上课睡觉,外号变成了睡睡。

那是只要男生女生讲一句话就会被传八卦的时期,即使他俩反复强调彼此是纯纯的革命友谊,同学们也不会放过他们。

这传得轰轰烈烈得谣言,在小沈岁桉有了小女朋友之后不攻自破,连同这外号一起消失。

以前的“睡睡”两字,只是同学们对他永远睡不醒的调侃。

现如今,这两个字从她嘴里出来,却能把一笔一划都拆开,再缝合,构成波动的心电图。

这算不算是她对他再次闯入她小世界的一种认可呢?他想。

我跟太阳打过招呼

十月的港城依旧热得像是只蒸笼,只不过蒸笼里放置了隔间,隔间内的制冷装置强劲地运转着。

宁北双腿一蹬,滑着椅子撞了林今昭一下,挑挑眉挪揄道:“谁开个小组会还带家属来的?”

林今昭面无表情地重复今天说了三次的话:“抱歉,舍弟一个人在家怕不安全,只好带着上班了。”

“其他人以为是弟弟就算了,我可知道这是竹马噢。”宁北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嘀嘀咕咕地滑走了,“这就是小情侣间的情趣吗?”

沈岁桉倒是说到做到,会议开始后他就坐到隔壁桌玩手机去了。

徐行打开电脑,翻了翻群消息,“昨天说每个人想一个主题发到群上今天讨论。祁棋和刘家平,你们俩没发?”

刘家平闻言推了推镜框,若无其事地说:“我不懂,你们选就好了,到时候分配给我啥任务,我就做啥。”言毕他又低下头去,皱着眉捣鼓手机。

“哈哈。”祁棋一幅笑嘻嘻的样子,“我也是我也是,我也不懂,就不捣乱了哈,你们选。”

哦吼,完蛋。小组成员盲盒好像开到倒霉隐藏款了。

现场安静了几秒,几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徐行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那行,我们从已有的提案中选一下。我先说我的吧,因为教授给的题目范围只有一句话,但又强调科技创新这个词,所以我们应该把科技创新和设计相结合去选择我们的主题。我初步想到的研究方向是是看 AR 视觉传达在教育领域的应用...”

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家平打断了,“但是这个范围太广了,十分钟的演讲根本讲不完。”

徐行卡了一瞬,点点头说:“所以我只是提一个方向,我们可以从这个主题出发,选取角度切入,缩小范围。看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的意见。”

大家不由自主地看向刘家平,他察觉到视线抬头,复而耷拉下眼皮,缓缓道:“我没想法,我不懂这些,你们继续。”

林今昭无语地转了转椅子,把这人转出自己的视线外,补充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