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实际行动表示了自己的回?答。

孟园抬脚往外走去,一边低头问?:“你也不问?问?我?要去哪里?”

小?蛇晃了晃尾巴,仿佛她在说什么废话。

孟园便也笑了笑,不说话了。

道?人走到门边,正要拿起一把伞,忽而又抬眼望了望天际,喃喃道?:“雨要停了,那就不打伞了。”

说罢,她便一步踏入雨中。

细密的雨丝犹如银丝纷纷落下,落入道?人的发间、身上,却没有沾湿衣物分毫,仿佛她的身周有一层无形的隔膜,将她与那纷纷扬扬的细雨给隔开了。

实则是道?体初成,雨水一落到身上就会自动滑落,沾染不得而形成的假象。

蒙蒙细雨如雾,将整个天地?笼罩在一层朦胧的水汽里,像是盖上了一层毛玻璃。

道?人独行于古旧的城镇长?街,踏着湿漉漉的青石板路,远远望去,天灰地?青,当中一点疏淡人影,宛若一张意境深远的水墨画卷。

孟园走出家门,便往丘林县的方向走去。

上次丘林县一行,她发现了一些不错的店铺,正好可以去买点需要的东西。

细雨纷纷,行人寥落。

游人也比前几日少了不少,孟园这回?没搭公交车,只用自己的双脚丈量大地?,穿过热闹的城镇,便走入了无人的荒野。

现代人口虽然多,却大都?集中在城市里,一走出城市,便仿佛回?归了空无一人的大自然,到处都?是山、是水、是道?路与桥梁,是满目的苍翠树木与啁啾婉转的鸟鸣。

一步一步沿着马路边沿往前走,偶尔也有车辆从身旁经过,还有一位热心的司机停下来,询问?孟园是否需要搭一个顺风车。

孟园只是摆手,微笑拒绝。

“真的不用吗?下雨呢!我?们都?是好人,你别害怕。”那辆车里坐着几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女,应该是趁着假期出来自驾游的工作党,看起来都?很面善。

孟园立在濛濛细雨中,含笑道?:“不是怕,只是雨马上就停了。”

有个女人伸手从车窗里递来一把折叠伞:“那你打一下伞吧,现在的雨水可没以前那么干净,别生病了。”

“多谢,但不用了。”孟园依旧摇头。

车辆最终还是远去了,车里的几人议论?了几句那位雨中漫步的古怪路人,但也很快将其抛之脑后。

只是十几分钟后,雨真的停下了。

“还真被那个人说中了,雨停了。”递伞的女人看了眼窗外,有些惊奇地?说。

同?伴哈哈笑道?:“看一眼天气?预报不就知道了?现在的天气?预报都?准到什么时刻下多少雨量都能给你算出来,没什么稀奇的吧?”

“也是。”

停顿片刻,女人又感叹着道?:“不过还是觉得,那个人看起来好潇洒啊。”

同?伴随意附和:“现在的人的确少有这种闲情逸致了。”

“你要是喜欢,也可以哪天不开心了去淋一场雨。”

女人连连摆手:“那还是算了,雨水多脏啊,淋了还要洗头洗澡,谁知道?还会不会得皮肤病……”

时人囿于世俗,向往逍遥天地?间的自由自在,然而若叫他们去体验,却又无法真正做到心无挂碍。

困住的从来不是身,而是那颗心。

至此,也不过是一场萍水相逢罢了。

人生路上诸如此类的萍水相逢数不胜数,每个人都?在路过他人的身畔,略微一刹的停留后又各奔东西。

最后行走在漫漫长?路的,也只余道?人一人。

一如孟园所?说,这场雨果真没下多久,才走到半路,淅淅沥沥的细雨便逐渐停了。

太?阳从乌云里探出头,为厚厚的云层镀上了一层金边。

等走到丘林县时,地?面都?已差不多半干,孟园慢吞吞地?走着,到了城隍庙所?在的城郊,远远便望见?原先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