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臣微张着嘴,任由宁无阴在他口中放肆。
兴许是昨晚闹得太过火,宁无阴的眼皮有些浮肿,喉咙干涩,说话的时候低哑了许多,少了往日的锐利张扬,这让应臣衍生出一股保护欲。
在平日里,宁无阴总是盛气凌人,他的武功和家庭势力都让人畏而惧之。所以,应臣总是觉得宁无阴是强大的,是傲气的,是永远立在高岭上的寒花。
更多时候,在陷入困境之时,他都会不自觉地寻求宁无阴的庇护。
宁无阴额头抵着应臣的额头,小声说道:“想什么啊?”
“想保护你。”
宁无阴笑靥如花,“我还需要你保护?做梦啊你?”
应臣摸着他的脸,“还要不要起床了?”
宁无阴亲了亲应臣嘴角上的淤青,“不想起,你上来让我抱一会儿。”
应臣脱了靴子爬上床,把光溜溜的宁无阴抱在怀里,“睡醒了也不知道穿件衣服。”
“你又不帮我穿。”
宁无阴窝在应臣怀里,又开始攀着应臣的脖子亲,细弱地问道:“脸上还疼吗?”
“疼。你昨天下手太狠了,差点把我的牙给打下来。”
宁无阴抬头亲他的下巴,“活该,谁让你惹我的。”
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大漠里即使不下雨,也还是有些冷,应臣把被子拉紧了一些,揉揉宁无阴的头发,“冷不冷?”
“不冷。”
两人在被子底下亲了好一会儿,宁无阴还是不愿意起床,缠着应臣不放手。
大厅里面。
王五披上黑色的披风,背着个背篓打算出发,他道:“要是那些走商过来的话,就让公子下来就行了,我到镇子上买菜,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买的?”
李徐景道:“让吕严和你一起去吧。”
王五挥挥手,“这几日外面风大,有可能还会遇上流沙,你们要买什么和我说就行,不用去了。”
李徐景拿出一些碎银给他,“那就劳烦王公子给我和吕严买几件衣裳吧。”
王五放下背篓,“买衣服啊,这个我最在行了!以前公子的衣服都是让我去买的。你们等等啊,我去拿布尺来给你们量一下。”
李徐景拦住他,“不用这么麻烦,看着能穿上就可以了。”
王五大声道:“这哪成啊,我得给你们好好卖,咱们是朋友嘛!”
王五昨晚上知道宁无阴和应臣要帮助李徐景对付李青,今早上态度立马就变了,变着法儿地讨好李徐景和吕严。
他速速跑上楼,在自己的房间乱翻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量身的布尺应该是在宁无阴房间里。
王五向来不拘小节,看到宁无阴的房门虚掩着,便直接跑进去,还大声喊道:“公子,量衣服的布尺是不是在你这里?我要给吕严他们买衣服!”
宁无阴和应臣正在被窝里恩爱着呢。
听到王五的声音吓了一跳,宁无阴喊道:“你他妈给老子滚出去!”
王五偷瞄一眼床边,看到了应臣的靴子,立马说道:“你们两个真的过分了啊,昨晚不是弄了一晚上吗?怎么现在还在床上?”
宁无阴幽怨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你想死是不是?”
王五赶紧拿了布尺之后,便逃走了。
来到楼下,他一本正经地给李徐景量身围,瘪瘪嘴开始嚼舌根:“王爷,我跟你们说,他们两个可还躺在床上呢,可真能搞,都在一起了这么多年了,也不腻。”
王五走了之后,吕严道:“明日我出发去找李孤元帅吗?”
李徐景思虑片刻,“得让阿臣和你一起去,李孤被李青除职赶回乡下时,我没有出来维护他,想必他心中颇有不满,只有让阿臣出面劝说他,他才有可能同意重新加入我们。”
吕严看了一眼楼上,“那宁无阴会让应公子走吗?要让他跟着去吗?”
李徐景道:“不能让宁无阴跟着你们,李孤向来不喜欢宁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