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走,他站在机场出口,如同大学时的每一个周六日一般,在出站口静静伫立了一会儿,和过往道了别。
准备回家之前,他打开了蒋洄给他点布袋。
袋子里的东西有些眼熟,喻年把东西倒出来里面是一张平安福,以及蒋洄的字条。
喻年打开纸条,蒋洄肆意张扬的字体映在他的眼里:
“替我保管一阵子,平平安安等我回来。”
不要你想我,只想你平安。
大概是司珏造成的心理阴影,蒋洄走前特意关照了曲沐阳和陈与白,但始终觉得差了点什么,他思前想后,从钱包夹层里把喻年高中时替他求的平安福留给了喻年。
如果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六年前蒋洄在精舍寺外说什么都不会大放厥词了。
希望庙里那几尊他叫不上来名字的佛像不会和他一个凡人斤斤计较,蒋洄一边把平安福装起来,一边想。
虽然蒋少爷和满天神佛不对路,但他想用尽一切方法,在他短暂离开的这段日子,护住自己的玫瑰。
他的玫瑰是那么的顽强,又是那么的脆弱,他舍不得让玫瑰再经受哪怕一点风吹雨打。
蒋洄离开的第一天,喻年一如往常的上班、工作、遛狗,只是在傍晚回到家的时候,站在漆黑的客厅稍微怔愣了片刻,抬手打开了客厅的灯。
蒋洄离开的第二天,喻年早起的时候给蒋洄发了两条消息,消息的内容仅限于:今天天气很好、小区里又没有狗和饼干玩,诸如此类的小事,A市和F国有着几个小时的时差,喻年已经起床准备上班了,F国那边却还是深夜。
蒋洄回去之后忙的脚不沾地,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只能硬挤时间给喻年回消息,饶是如此,消息回复的依旧不及时。
蒋洄离开的第三天,喻年看着消息发出去后,犹如石沉大海的对话框,漠然的把手机扔到了一边,趿拉着拖鞋去厨房研究新的菜式。
既然蒋洄一时半会回不来,下班后的时间显得漫长孤寂,他只能找些有挑战性的事情来打发时间。
不知为何,过往六年里,分明自己的生活中也没有蒋洄,可那六年的时间加起来,仿佛否没有这三天难挨。
蒋洄离开的第四天,喻年在工作中走了两次神,不小心在合同审批签字时签上了蒋洄的名字,惹得陈与白在公司群里大肆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