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觉得苦的时候,是可以吃糖的......
当天晚上,喻年梦到了蒋洄。
蒋洄抱着吉他,坐在学校多媒体室的台阶上唱歌,蒋洄的声音温柔低沉,自己是偌大观众席中唯一的观众。
喻年在梦中醒来,睁开眼猝不及防的和床上的生物对视了三秒。
饼干摇着尾巴嗅了嗅他的味道,撒着欢要往他脸上蹦,喻年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饼干扑了个空,但丝毫不气馁,踩着被子围着喻年转圈,被子很软,饼干站不稳,“啪叽”一下摔倒在被子上。
喻年伸手把它捞起来,抱在怀里,饼干很暖,肉垫也软软的,喻年没忍住上手捏了捏。
“趁着还没怎么带它出过门,可以多捏两次过过瘾,等它大一点,天气开始暖和,能出去遛它之后,它的肉垫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软了。”
蒋洄今天一大早就出门去了宠物医院把狗儿子接回了家,顺便在宠物医院大包小包买了一堆宠物用品,拆开包装放在了不碍事的角落里,又把宠物厕所安置在卫生间,喷了些宠物诱导剂,祈祷这玩意能有点作用。
“起床吃饭,今天买了你爱吃的那家包子。”蒋洄走过来给了喻年一个早安吻。
喻年坐在餐桌旁咬着包子,饼干被放到了地上,开始好奇的探索地盘。
“四月份宠物学校开学,那个时候课程也忙,可以把它送到宠物学校系统的训练两个月,我们和饼干一起毕业。”
蒋洄把醋碟放到喻年面前,示意他吃饭的时候别分神。
喻年点了点头,蒋洄对任何事情都能规划的很好,高三下半年课程忙,他们确实没有太多的时间陪饼干,只能委屈狗儿子先当几个月的留守儿童,送去全寄宿学校委屈一下。
医生说饼干还不到两个月,它太小了,精力有限,各个屋子绕了一圈之后,居然转头钻进了蒋洄一双闲置了很久棉质拖鞋里睡着了。
蒋洄和喻年看着斥巨资买的狗窝,一起沉默了片刻,然后喻年起身把饼干拎出来,放到了那个淡蓝色的狗窝里。
元旦的第二天,喻年和蒋洄才有了高三生的自觉,拎着书包翻出全科几十张卷子开始刷。
自从蒋洄上次月考掉马之后,喻年每次去办公室拿各省市的考试卷,都会多带一份给蒋洄,蒋洄起初是拒绝的,但喻年每天不刷完卷子不睡觉,蒋洄只能认命的拿着卷子陪男朋友一起刷题。
有几次蒋洄在班里刷题,曲沐阳苦着一张脸,百思不得其解:“蒋哥,我想不通......你明明旷了那么多节课,为什么还能随随便便考全校第八?”
“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在家挑灯夜战?”
蒋洄百忙之中分了个眼神给他,也很不理解的反问曲沐阳:“这些东西,难道不是看一遍书就行?”
曲沐阳气的翻了三本数学书,一上午没理他。
喻年日常先刷英语卷子进入状态,他的英语试卷做的很快,阅读理解一般看完一遍就能直接做选择,三四张试卷做的无比顺畅,刷题速度简直堪比直接誊抄正确答案。
蒋洄对刷题这种东西,一般是拿起哪张做哪张,写哪张主要看缘分,高三卷子满天飞,一个星期摞起来的卷子能把人淹没,一套卷子有三四页题,在他这里时常会出现做完数学第一张卷子,下一张直接换到生物卷子的情况,思维极度跳跃。
两个人一人占了一半书桌,默不作声的刷题,这是家里一天难得安静的时刻。
直到蒋洄刷碗七八张试卷,起身去卫生间的时候,终于打破了家里久违的宁静。
“卧槽,”蒋洄很少在喻年面前爆粗口,喻年放下笔,趿拉着拖鞋出了房间。
蒋洄蹲在地上黑着脸,看着地上一滩散发着腥臊气味的液体,罪魁祸首正愉快的冲着他摇尾巴,丝毫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诱导剂的味道是吸引不了你吗?”蒋洄拎着饼干的后脖颈,指着地上的“犯罪证据”训它。
饼干看着蒋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