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也可以……”勒克莱尔忧心忡忡,觉得他应该先去处理维斯塔潘的事情。

“没事的,夏尔。Max这一会儿需要自己一个人待一会你知道他的,生气的时候只会更生气。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能让自己的客人稀里糊涂地自己回家呀。”

盖博斯温柔平静的态度有力地安抚到了勒克莱尔。主要是他也很难想象维斯塔潘会真心实意地和自己的队友谈真感情,于是也只以为对方是醋意和占有欲上头一时冲动罢了。就像是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了、比赛意外输掉一样,勒克莱尔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他忽然情绪崩溃、被压力搞得大哭大闹,虽然那都是小时候了。

毕竟盖博斯和维斯塔潘是配合得如此好的队友,比赛回来,他们迟早还要回到原样。

于是勒克莱尔不再担心,只认真发了短信和语音给已经拉黑他的维斯塔潘解释了昨天的情况,认真道歉,等着他恢复心情后能看到。然后就认真感谢了盖博斯,向他告别,并安慰他不要太担心。

“盖比,Max就是这种脾气的。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不会一直记仇的……我知道你们感情很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勒克莱尔很真心。

盖博斯回给他一个温柔的额头吻和微笑。

但是他们都搞错了维斯塔潘的心情。荷兰人是真的很受伤,在回家后又抱着被子哭了两个小时、砸了盖博斯留在自己房间里的东西后,他失去了所有力气,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呼吸因为哭泣而依然错乱着。

他忽然想明白了自己从没认真想过的一切,于是爬起来用冷水冲了把通红的脸和眼睛,然后举起手机翻找汉密尔顿的私人电话。

他显然在有机会存的时候也没有存。于是他强硬地打给了红牛的工作人员讨要,让他们联系上级或者梅奔的朋友给他找。工作人员莫名其妙,可是在红牛里维斯塔潘绝对是说一不二的,只要他不是想私下去把汉密尔顿给谋杀,不管是上天下地他们都得帮忙啊。

于是汉密尔顿在带着狗狗Roscoe学滑板时极其极其意外地接到了一通来自荷兰的电话。

要知道,围场里,他和维斯塔潘几乎是互相撕咬一般激烈地竞争着冠军;围场外,他们也没有什么私人感情,收到这么一通电话几乎让他感觉天地颠倒、宇宙奇怪,事实上,维斯塔潘没删掉他这个号码他就感觉够奇怪了。

几乎是某种第六感,他瞬间感到这可能是一通和盖博斯有关的电话于是他把狗狗从滑板上抱了下来搂在怀里、席地而坐,选择了接听。

在最初的几十秒里,他们都没有说话。汉密尔顿一边漫不经心地呼噜狗狗的下巴,一边夹着手机听维斯塔潘在那头喘气,百无聊赖地想盖比是做了什么把他给气成这样?

“你和盖博斯,你们睡了吗?”维斯塔潘终于还是开了口,声音变形地问。

这傻子到现在才知道?汉密尔顿有点吃惊。不过转瞬间惊讶就消失了,巨大的愉悦席卷了他的心,让他带着点纯粹的恶意认真回答:

“你想问哪一次?法国站结束那晚?不得不说你们酒店那床是真的不舒服”

狗狗被电话里传来的巨大砸东西的声音给吓到,一骨碌翻起身来竖着耳朵仰起头看他。汉密尔顿无所谓地看着被挂断的通话界面,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端庄迷人美丽微笑,低头亲了亲狗狗的脑袋。

“It\'s ok , baby.”他温柔地揉了揉狗狗的耳朵,想了一会儿后又补充了一句:“Gabby will come soon.”

Roscoe的世界里,盖比这个名字就等于永远新鲜的小玩具和主人的好心情,所以他开心地汪了两声表达激动,站起来舔汉密尔顿的脸,逗得他哈哈大笑。

盖博斯确实来到了汉密尔顿的家里,不过是气鼓鼓跑来的,责备他干嘛非要把事情都告诉维斯塔潘,搞得他现在真的是难办了。

“盖比,他自己打电话问我的,我以为他已经知道了,我甚至以为是你告诉他的呢,我也很难过。”汉密尔顿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