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这是安全问题”

“那你们应该快点来检查了怕担责可以就出眼睛望望,不用伸手碰。”

盖博斯戴上了头盔,压抑住继续发脾气的冲动。

比赛中断了一个半小时后重启,被撞坏的护墙终于被补好了,赛事组也检查了三遍确认地上已经不再有散落的赛车碎片。由于车辆和轮胎的情况都被拉平了,剩下二十来圈的竞争变得异常激烈起来。赛道的温度在下降,两辆法拉利经过冷却后似乎又焕发了无与伦比的力量,盖博斯为了减重索性水瓶也没带,+听着悦耳的引擎声一路冷静开追,很快就弥补了之前因为故障而落下的名次,回到了换胎出站时的位置。

他和勒克莱尔来个了漂亮至极的二夹一,轻轻松松地把勒克莱尔给送到前三名里去继续追击。盖博斯的心中涌动着依旧沸腾的杀气和火气,没有和佩雷斯纠缠太久,就也把他甩在了身后。前方维斯塔潘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被drs搞得心态失衡了,竟然还没能越过拉塞尔,盖博斯在视野里模模糊糊地看见了他那辆红牛车的尾巴,正在被勒克莱尔高速逼近。在脑子里演算距离、时差、车辆性能和轮胎磨损程度,不断地让工程师和策略师给他报前面三辆车的速。也许是被盖博斯极其罕见的闹情绪给震慑到了,也有可能是因为不敢对他进行过多指挥、以防这辆他自己修好的车出了问题会算自己一笔,他们难得不再发表plan ABCD的战略指示,也不再答非所问,而是乖乖地做了报速机。

盖博斯用了四圈半的时间心算,此时边算边跑,几乎是在用本能开车的他已经超过因为车辆速度而终于遗憾地一路下落的拉塞尔,来到了第三的位置。他实在是太不信任策略师了,他不仅怀疑他们在走神听不清问题,现在甚至怀疑起了他们按计算器都能算错。他感觉如果挂个siri在方向盘上可能都比策略师更能听懂人话,还算得又快又准。算完后他意识到法拉利的轮胎不足以支撑到结束,如果他们不进站的话,就一定会在最后几圈内丢位到天涯海角去的。

如果选择合适时机进站、车队换胎不拉胯的话,勒克莱尔就能用新软胎的优势越过维斯塔潘在极限的情况下。

盖博斯发出报告:“我觉得夏尔应该在倒数第七圈进一次站,我也得进,三圈后或者四圈后都行。”

“情况很好,盖比。夏尔正在拉开距离。”比诺托亲自回答了他:“我们没必要冒险。”

“他需要进。”盖博斯坚持。

“冷静,盖比,冷静,你不可能替你的队友做决策。”

盖博斯无计可施了:“那让我进站。”

“策略师们都算好了,轮胎足够坚持到赛尾,你现在每圈丢速才一秒。”比诺托安慰他:“放轻松,你只需要继续跑,然后就能登上领奖台。”

盖博斯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沉默着住了嘴。他毕竟是自己估算,理论上来说不可能和策略师们的专业计算相比,他们理所应当比他更懂轮胎情况的而且话说到这个地步,再继续要求就有点无理取闹了。可轮胎带来的不良感受还在继续,一切都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从倒数第六圈开始,法拉利的轮胎出现了巨大的磨损问题,而此时他们已经没有了进站的余裕。车队对此也有点始料未及,没有想到轮胎磨损的情况比昨天还严重,就连有点心理准备的盖博斯也没想到他的心理准备还是保守了。

盖博斯感觉一切都像噩梦他不用问也知道稳健保胎的维斯塔潘最多用上两三圈就一定能超过之前继续推进、现在持续掉速的勒克莱尔;他自己同样岌岌可危,佩雷斯的引擎声就在身后,已经不是能不能守住第三的问题了,而是能不能保住胎和尽可能多的积分。

盖博斯已经做好了一路掉到第八去的心理准备。

盖博斯现在就很痛恨自己不能和勒克莱尔直接通tr,他只有努力地向车队提醒,让他们转告勒克莱尔不要搏命、冠军丢了就丢了,先保胎再说,最起码能稳住一个领奖台。

“哦,情况太糟了,盖比,我觉得你应该进站!”策略师忧心忡忡地飞快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