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苦头吃,为什么非要这样?

从来没有一种道理是吃苦可以让人进步。

于是刚刚已经很不耐烦的明默平,此刻自认为颇有耐心的站在沙发前看了好一会儿睡着的徐容,等情绪差不多又恢复波澜不惊的时候,明默平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玻璃封的透明药剂,递给从医生。

后者终于控制不住表情,看起来有点裂开,“……这什么?”

明默平掀眼看了他一秒,表情明显看上去有点不痛快,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每一个跟徐容非亲非故的人,都要试图插一脚她的生活,说到底这都是徐容太没有边际感了,从小到大没有人教过她,只有最亲密的人才可以干涉她的生活,旁人都应该拒之门外。

“安眠药剂。”

明默平最后勉强解释了这四个字,他专门让人送来的,脆弱的徐容最近睡觉少到要在自己窗台前面呆坐大半晚上,看着外面黑漆漆的院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现在最应该的是睡觉。

睡很长很好的一觉。

睡有人抱的一觉,最好是这个人还是个有足够耐心的好心人,可以专门抽时间来陪伴她,这可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而她住的那破地方太冷了,明默平懒得再想什么办法掰扯这个问题,所以干脆直接带回自己那里睡一觉好了。

他那种四季新风恒温的住处,徐容要是知道了,估计要没出息的赖着不肯走。

于是很快,毫无察觉的徐容就在睡梦中,被人兜头盖了一件有点重有点大的外套,然后直接整个人被抱走了,如果她此时能有一点意识的话,就会发现自己此刻身处的这辆车,就是之前在她眼里颜色尤为黑的那辆。

车中确实暖的不得了。

徐容明显已经沉沉睡去,但在感知到周边是一种自己从未体验过的温度的时候,她睡梦中还是有点茫然地试探了一下,手指抓着明默平盖在她身上的外套边缘,露出一张小脸来。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他把人弄出来的,明默平却从徐容这张毫不设防的脸上只看的出来蠢笨和没用这一类形容词。

这算什么?岂不是谁都可以带走?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见了一张阴冷的脸,在心里纠结了好半天,最后还是在一个红绿灯路口问了出来,“明总,我们去哪个住处呢?”

明默平原本准备脱口而出的那个地方,堪堪在他脑子里露了个面就立刻被他否决了。

就算徐容再迟钝,如果明天早上她睁眼时发现自己在去年那个满是奇怪监控,要求还很奇怪的雇主家里的床上,她也会立刻就发现事情不对劲吧。

他垂着眼睛看着睡在自己腿上的徐容,眼神变幻了数次,最后闭了闭眼,“去云缦。”

最后还是要去酒店,他在那里有常居套房,不过明默平极其少见的开始反省自己最近是不是太优柔寡断了,怎么会耗费这么多时间呢?

当然这所有的原因都要归结在徐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