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他稍微侧低了下头,而就在即将碰到她唇瓣的时候,徐容的手突然抬了上来,微微用力将挡在自己眼前的手掌拿开,她眨眨眼,视线停在明默平的脸上,看起来好像有点犹豫。
然后下一秒突然坐直身体,凑近,亲了下他的侧脸。
“行么?”
她眨眨眼,等待对方的反馈。
在此之前,徐容甚至连拥抱都很少拥有过。
她的幼年期就已经丧失了被大人宠爱的资格,更别提这更深一层的情感给予,在徐容心里,身体上的触碰是一种亲近关系的推进,就像是此刻,她的手正被明默平严密握住,两者呈现一种命令和依从的样子,这很少见。
“不可以吗?”
“当然不行,”明默平视线盯在她脸上,语气仍然是那种针刺般轻蔑的感觉,但徐容感觉自己的手被握到有一点痛,她往外抽了一下,开口,“……我觉着你得寸进尺。”
这算什么得寸进尺?
明默平简直要笑了,按照他的想法, 徐容现在最好是应该在他的家里,没有那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情,什么安置房菜市场赔偿款,统统都滚的越远越好,他早就该收拾好一切,然后把她吞下去。
他现在只想跟她做。
至于做完之后会不会有终于得偿所愿愉悦满足的心情,那并不重要,明默平当然不会去想,他只是对自己这段时间过度付出的耐心和包装的假模假样感到厌烦了。
何必要这么麻烦呢?
徐容是一个很好骗的人,就像现在。
明默平面上装出一副迟疑又温和的面相来,配上他那张上伤痕早就已经消失的,光鲜亮丽的俊脸,瞬间就伪造出了一种似真似假的,但足够真切的爱来,他的手轻轻的落在徐容的后颈上,爱不释手般。
“我孤单很久了。”
徐容听见他说,她与眼前人的眼睛对视,对方过分出色的外表立刻就让她有点不会呼吸,只有耳边声音从未有过的清晰,“拜你所赐,我很长时间都是一个人。”
这一年里,不能碰不能问,一概试探全都被无视,甚至连想在监控那种东西的屏幕里看一眼,她都要一边择菜,一边警惕的左顾右盼,要在猝不及防的某天飞快的逃走,甚至还要回来索要什么保温杯。
当然,她当时探头探脑站在门口讨要的时候,那个破杯子已经被他没收了,他自有用处。
不过从那天起,让他烦躁的就是无论再怎么通过各种方式引诱,哪怕是把高昂的雇佣告示贴到她家门口都不行,徐容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无论怎么都不想再赚外快了,她简直是准备要跟自己的菜摊过到天荒地老。
不行,当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