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不太好,挂掉电话后跟管家说了一声后,很快带着其余人去了。
会场是落地的巨大玻璃墙,被冷白光折出一种钢冰感,又像是嵌入屏幕的话剧框格,呈现出一种异常冷静的荒诞表演意图。
徐容就是在这么个场景中,走到了这片玻璃外壳的走廊上,她拐过来的一瞬间,立刻就有点茫然的看到了在第一个玻璃框格里,已经消失不见很多天的胡阿姨,正在跟旁边的人说说笑笑。
胡阿姨怎么会在这里呢?而且她看起来心情很好。
徐容的耳朵在这一刻开始疯狂响起一种闷凿声,一下下逼得她立刻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耳。
还好,只有一边突然痛起来,另一只耳朵还可以正常的听到声音。
然后越过一扇墙,徐容在映入眼帘的第二个玻璃框里,看见了正背对着自己的徐间生,他坐在一个桌子前面,桌子上摆了厚厚两叠钱,徐间生整个身体弓着,侧脸上是一种赔笑兴奋的表情。
徐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胸腔里缓慢的又弥漫出一种陌生的愤怒和恐惧,她眼睛一眨不眨。
接下来的几十米中,她脚步越来越慢,发现自己近几个月的人生突然在这一刻扁平化的重新展开在她面前,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徐容发现其中全都是虚伪和欺骗。
甚至其中没有一丝真情,全都是彻头彻尾的虚假。
从小到大从来都不是别人第一选择顺位的徐容,没有被爱过的徐容,在二十多年后的今天,最后的一丝温情再次被剥夺殆尽。
她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