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已经是入夜时分,路上的行人明显行色匆匆,大约都是朝着家里走的,街上霓虹四散异常热闹。
他拨打徐容的手机号,在片刻冷漠的机械音嘟嘟后,传来了暂时无法接通的回复。
他让守在院子外的人去看家中,两分钟后他们传来照片,院子里面平房的小门大开着,连锁都没有挂,房子里面的个人物品已经全部清空,只剩下几个歪歪扭扭的带不走的板凳。
他让人去把徐间生找出来,数次逼问后,实在受不了的徐间生大喊着说自己马上会离开上海,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女儿的下落,以后也绝地不会再干涉她的事情。
最后,明默平又去重新敲响了白日里那户人家的门,对方在打开门后,表情明显惶恐起来,立刻扯着门把就要拉回来,语气高昂,“我们都已经说了绝对不会再接触了!钱我会给你们的!为什么还要找上门来!”
结果这一家人紧接着看见明默平平静的脸庞上突然浮现了一丝笑容,语气淡淡的,“她给你们的收款账号是什么?”
在接下来短短的一天时间里,明默平运用了所有一起能想到的合法手段,某些灰色地带也尝试过,但一无所获。
至此,徐容就这么消失在明默平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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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坐着大巴奔波了两天一夜的徐容,终于在川庆一处小县城的车站里,背着自己的包,慢吞吞的从车上下来。
两天的路途痛苦不仅是在于时间上的漫长,更多的是因为张仲文特意叮嘱过徐容,现如今大数据集合,稍微想点办法就能查到一个人从哪到了哪,要想消失,就必须踩在一切最落后的交通方式上,甚至他建议徐容都不要买车票,而是等汽车出站后,找合适的路口拦车补票。
这一方法确实有用,但是偏偏苦了特别容易晕车的徐容,两天下来,这种大巴车都是年代久远烟臭味特别大的车厢,她吐的死去活来,原本就瘦的身体又纤弱了一圈,就连吃快餐都想吐,最后徐容逼着自己咽下去了一份汤,一边吃,一边眼泪滴答滴答的掉。
摆摊的摊主吓了一跳,伸手悄悄拿了个茶叶蛋装在碟子里摆在她身前,看她眼圈通红哭的差不多的时候,叹了口气,“姑娘,吃个茶叶蛋。”
徐容听到这句淳朴到不能再淳朴的话,突然在这一瞬间感到莫名的安心,她想自己大约是这些天被略显安稳的生活哄骗的过于脆弱了。
那些突然从天而降的昂贵食物、安静居所和友善和蔼的外来者,构建了一副虚假的蓝图,把徐容差点就关了起来。
要好好吃饭,徐容擦擦眼泪,继续低头喝自己的汤,她在心里想,要好好活着。
从明天开始,她再给自己找一个家就好了,还有菜摊,她会重新经营的很好。
一切都会很好。
好看!
老公你更的好快我都不适应了 请保持????
老师你终于更新了 请继续千万不要停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