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
明默平瞳孔轻微的颤了下,脸上的笑意愈发多了点,“是么?”
徐容怎么可能去,说到底首先那几个人最多也就是骚扰一下,警察也曾经来警告过,但是人家到底也没做出来什么违法行为,不过警察走后,徐容也莫名其妙的被迫整改了好几天,搞得那几天她一直一天只吃点主食就过去了,累得不行。
强龙不压地头蛇,徐容都吃过这么多教训了,才不会这么傻非要讨个公道回来,她只能好好活着,好好吃饭,好好赚钱就行了。
但是明默平才不会这么想,他看起来像要把人家整垮,甚至开始说一些在徐容耳朵里是胡言乱语的话,“那我让律师来找你,马上到楼下了,给你叫了六个人来,跟他们讲,不要调解只上法庭,这几个人这些天都会在这,你就住这里,他们在下面那层……”
徐容简直想不明白这个人想要干什么,她感觉自己都有点听不懂中文了,立刻出声打断了他,“等等,我要律师干什么?”
她一个菜摊一个月收入四千块,然后现在他要叫六个律师来给她工作。
疯了。
明默平支在沙发前的腿动了下,然后站起来,徐容仰脸看着他走过来,听着他不急不慢的声音,“打官司啊,配合国家扫黑除恶是公民应尽的义务。”
“他们怎么砸你的店,你从今天开始,就一个一个,全部砸回去。”
明默平发现自己心平气和的说完这些话后,徐容又开始发呆了,这次像个愚蠢的动物,针扎她都没反应,一双水光潋滟的大眼睛就这么看着自己。
好想抱她。
明默平往后退了一步,微笑,但是心底有声音在叫嚣,好想舔她。
但是不行,他半晌后遗憾的想,徐容现在明显是不愿意的。
因为她明显察觉出来,明默平根本不是开玩笑的, 他竟然接着转身走到沙发旁边,拨通前台电话,续住了一个月。
她并非不想把自己吃的那些苦头还回去,徐容的忍让只是一种认命,她向世界的潜规则低头,从而也好好的活了这么些年。
她想的报仇只是一点过家家的小手段,根本不会让任何一个人伤筋动骨。
但是明默平呢,他明显不会,他甚至现在开始跟下属打电话,口中说的都是这个小县城的一些当地政策,还有相关的法律法规,审查监管监督步骤。
他说的反击,是要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搞垮对方。
明默平在挂断一个电话后,一抬眼就是徐容一边扎着针,一边发愣的样子,看起来忧心忡忡吓得不轻,他觉着不解,贴心开口解释了句,“我不做违法的事情。”
这年头了,谁会跟国家对着干,现在尖端经济渠道发展的这么好,早些年动不动喊打喊杀的那批人早就被收拾干净了,蠢货才会违法。
他从来都是按照法条做事,超线的事一概不涉及,一切行为都有矩可循。
更何况这种小县城,法务根本都还没进化到上海北京这种超一线的精明状态,做这里简直是太轻而易举了,明默平默不作声的想。
他的视线此刻落在徐容身上,然后又想起来自己捏她手腕的时候,感觉稍一用力就能折断,顿时,他脸上的漫不经心消失了,重新浮现一抹阴冷。
真该死啊,那几个蠢货。
正想着,门铃响了,明默平站起来过去打开,很快,他口中的那几名律师真的就出现在了这个酒店套房中,甚至每个人手中都拉着行李,一个个表情严肃,低声跟最前面的男人说话。
这个疯子……
徐容闭了闭眼,她现在浑身都无力起来,但是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毕竟她一次都没有抗争过他,明默平就是个独断专横的神经病。
“我很难受,我们回去吧。”
明默平正垂眼听着自己聘请的法务在说着当地这些鸡毛蒜皮的小工程,下一秒身后突然传来声音,他回过头去,看见徐容那张下巴尖尖的小脸转向自己,看起来很脆弱。